第六百七十二章 墓志铭
而最能够造就这两种人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战场。
上了战场后,硝烟弥漫,血流成河,支离破碎,喜欢这里的人,都是是疯子,恐惧的人,全是是傻子。
而疯子和傻子不是没有痛苦,他们只是失去了对痛苦的感知,他们的痛苦,总会在不经意间鞭笞着正常人的心灵。
秦游不想变成傻子。
如果成了傻子,自己会被欺负,会被杀,自己所在乎的人,会被欺负,会被杀。
可秦游更不想变成疯子,这样他会起欺负人,shā • rén,欺负被别人在乎的人,杀被别人在乎的人。
疯子会丧失心智,傻子也会丧失心智,秦游不想做一个丧失心智的人。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比适应战场更要困难,那么也只剩下用一种近乎自我暗示和自我催眠的情感来看待战争了。
以杀止戈!
这就是秦游不断自我暗示和不断自我催眠并且近乎可笑的理由。
可除了这个理由外,秦游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下达着一个又一个命令。
他不怜悯敌人,甚至不怜悯笼罩在一家二姓阴影的平民百姓们。
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人伤亡。
那一张张面孔,叫不出名字,但是却无比的熟悉。
而秦游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变得血肉模糊。
这不是心慈手软,不是妇人之仁,只是深怕有一天一个寇众站在了他的面前,悲伤的告诉他了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每日他都挂在嘴边,比如白彪,比如司哲,甚至是斐云荣与乔冉或者是贺季真…
蓝良禾走到了秦游身边,眺望着远方,脸上多了一丝往日未曾见过的神色,眼神依旧坚毅,只是没有了标志性的普信笑容。
“海王兄弟。”蓝良禾轻声道:“你不会让我变成晋昌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之人,对么?”
秦游表情微变,干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