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倘若要取信于人,自然要投其所信。
姜雪宁总算明白了,然而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特别对劲,可仔细琢磨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妥。
天色已晚,先前一番折腾之后,更是夜深。
屋内仅一张床榻。
姜雪宁不得已与谢危同榻而眠。
两人和衣平躺在床上,挨得极近,肩靠着肩,手挨着手,脑袋各搁在枕头一端。
屋里漆黑一片。
谁也没有乱动,谁也没有说话。
姜雪宁能听到谢危细微平缓的呼吸,一时竟觉得很奇异:同榻而眠这样本该很亲密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以前不是没有挨在一起睡过,只不在这般床榻上罢了。
两逢生死,话尽说破。
是湍流归于深静,沧海不起波澜。
有那么一刹,竟给人一种平淡悠远的错觉。
姜雪宁本以为经历了先才那样一场见血的fēng • bō,自己该要平复许久才能入睡,却不想躺下后,心内竟一片安定,仿佛生死也不是那么大不了。
她很快睡着了。
只是酣眠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竟然被人推醒了。
姜雪宁几乎忘了自己如今身陷囹圄了。
困倦地睁开眼来,只看见谢危支着半边身子,坐在她身侧,手还搭在她肩臂处。
显然,就是他将她推醒。
她尚未睡够,刚醒脑袋里简直一团浆糊,有点烦,梦呓似不耐地嗔道:“你又干嘛?”
谢危问:“你会叫吗?”
姜雪宁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