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也侧面反映福威镖局,哪怕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在江湖中也不过是小虾米,缺少威慑他人的人物和能量,尤其是在林远图去世后。
话说回来,林蒙和心树相携离城,路上还真有点游历的意味。反正他们又不差钱,也没想在艰苦赶路时,还在食宿上委屈自己。更扯的是,他们俩一个带发修行,一个真剃了度,却在吃荤上一点都不避讳,心树在烧烤上更是一绝。
林蒙吃完一只烤野兔后赞不绝口:“这手艺足以开店了。”
心树笑哈哈:“小师叔谬赞了。”
也亏得他们俩没做僧人打扮,心树戴了假发遮掩了他的光头,不然让人瞧见了,给佛祖抹黑啊。
路上倒是招惹了几波毛贼。
心树武功不弱,对付几个毛贼不在话下,而林蒙她是只学了强身健体的法门,可她另有技艺。
只见她袍袖一拂,袖中露出一截拇指粗细的铜管,上面有一道枢纽,按下后有石珠激射而出,速度如迅雷。别说毛贼,便是心树都不敢保证一定能躲开,何况这石珠可接连发射,每两下毛贼就痛嚎不止。
心树惊奇不止。
林蒙挑眉一笑,手一翻转,铜管便重新回到袖侧。
这暗器是袖炮,林蒙捡起以前的学知,制作出来的。工艺并不多复杂,林蒙在机关暗器这儿的终极目标,就是制作出像暴雨梨花针这样的究极暗器。
而袖炮呢,其实有点偏向于火器,林蒙在热武器这块儿比较资深,且当下的年代相当于明朝中期,很多技术都日臻成熟,也给林蒙的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说回正题,把毛贼送到当地衙门后,他们俩继续赶路。路上途径襄阳,衡山派所在的衡阳等地,林蒙知道独孤求败的剑冢就在襄阳城外,她如果成功学了独孤九剑,定要去拜访的。
至于衡山派,眼下掌门还不是以后的莫大先生,而是他的师父,林蒙和心树在衡阳落脚时,有幸瞧见了衡山派弟子,和其他帮派的武林人士起争端,借此见识到了衡山剑法。
林蒙看得津津有味,心树也就差喝彩了,顺口道:“小师叔觉得哪方会赢?”
林蒙有点莫名其妙,她江湖经验少得可怜,好不好。只开口时却福至心灵般道:“衡山派为首的弟子下盘不该那么呆滞,是不是之前就受了伤?而且对面应是有备而来,招数专克衡山派剑法。”
心树赞叹道:“小师叔果真有慧眼!”
林蒙:“……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到了衡山派弟子一个个仿佛被偷看了底裤的表情,才有此猜测。”
心树:“……”
林蒙没问“慧眼”又是咋回事,她估摸着和无痴脱不开关系。也有可能和她这几年,在伏鳌山受人人敬仰,得人人称颂的氛围有关,比这还彩虹的彩虹屁,林蒙也不是没有听过。
这样也好,林蒙都不用多暗示什么,很多事心树自己都能脑补出一整套逻辑来。比如说她为什么去寻风清扬学剑术,而不是学自家的辟邪剑法?心树大概是觉得她慧眼如炬,看出辟邪剑法的华而不实吧。当然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事实,毕竟从林远图到林仲雄再到林震南,确实武功是一代比一代。
至于怎么知道风清扬在华山后山?林蒙觉得还是一推二五六,推到玄学上好了,反正伏鳌山玄学氛围也很浓厚。
整件事中最关键之处,是如何让风清扬同意教她独孤九剑。
进入陕西后,林蒙就和心树说起此节来。
心树乍听之下还挺惊讶:“小师叔何必担忧,以小师叔的资质和悟性,但凡是明眼之人,能传授小师叔武艺,都必然欣喜如狂,再没有不答应的。”
林蒙:“……好了,我决定了,你去找风前辈决斗,在临死前将我托孤给他。”
心树:“…………小师叔,就我这模样,哪能生出你这般集天地灵气的孩子。”
林蒙受不起这样的彩虹屁,恼道:“你死不死!”
心树叹了好大一口气:“前面有家酒肆,小师叔我想做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