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雍丘河岸。
言不周才下船没多久,正要问人怎么去县衙,就有一只形似鹦鹉的鸟飞到她的面前。
近看才发现这竟是一只贴满羽毛的木鸟。木鸟凌空飞着开口说人话了,“美人,知道朱家巷怎么走吗?那边年轻秃头问你的。”
河岸树下,白衣僧人拈花一笑,一步一步走进时恰如有仙人自九天昆仑而来。“叨唠了,贫僧无偃,为捉拿叛徒嬴季而来。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第37章嘤嘤嘤,同人不同命
“在下言合。”言不周听到无偃对她的称呼,不由猜测无偃可能知道妖籍衙门的存在,却是先问起嬴季是什么人。“大师说的叛徒难不成化名季隐,隐于雍丘做起了木匠的活?”
无偃点头肯定了言不周的推测,“贫僧自昆仑弇山来,木甲宗弟子,宗门严禁赋予木偶以人的自觉意识。嬴季违背门规,携人偶偷下界。听闻希夷先生择徒接管人间妖魔鬼怪事,大人出现于此,恐怕嬴季已生事端。”
木鹦鹉还在一旁拍着翅膀附和,“多智近妖,天地不容。”
言不周没说木鹦鹉的语言水平也高得不正常。当下暗道可不是已生出事端,几乎能确定推测无误,袁青几人的消失不见,与两只高价人偶脱不开关系。
“难说大师是否来迟了。因为季隐已经死了,而他做的两只人偶与最后接触人偶的人都不见了。”
迟与不迟,见过再说。
两人在刘勤的安排下,很顺利地就来到了季家。
据说两只人偶被季成偷偷卖掉之后,季隐大发雷霆将所做的其他木器都砸了烧了什么都没留下,变相不给儿子再留一点可以变卖的器物。
如今一看,季家几近空空如也,连制作木器的工具也全都被季隐处理了。
无偃在季隐的木工房里找到了几张画废的符纸,哪怕是看不懂符文的人也能看出这些没画完,画了一半就继续不下去了。
“这红色,不是朱砂,是人血吧?”言不周大胆一猜,符纸上的红色符文并不像是颜料画的。
“是哒,是哒。老头的味道真难闻。”回答的是木鹦鹉,明明木制身体闻不到血腥味,它还是举起翅膀盖住了口鼻。“熏死鸟了,鸟毛都被熏掉了。哦哦哦,没有了美丽羽毛的我,还能凤求凰吗?还能期待生下一颗五彩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