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牌
他的语调平缓,仿佛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询问,说出的话却像是已经疯得彻底。
“……”
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来找事的人全都跑了。
——唯恐慢了一步,这事和自己扯上关系。
好人怕坏人,坏人怕疯的。
原地的人很快都走光了,只剩下小白和夏兔,还有一辆三轮车。
小巷回归了死寂,小白古怪的发色沐浴在夕阳的金色中,浅淡得接近消失。
由于太过用力,他的袖子被她抓出了一道褶子。
“吓他们的,一点儿不严重的,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小白率先开了口。
说着话,他抖抖手臂,那个凹洞又立刻恢复了原样。
夏兔憋住一肚子话,沉默地去解他的校服扣子。
——他当她忘了。
——他是肉做的,同样会受伤的。
果不其然,肩部那边的一大块肉已呈现皮下瘀血。他跟没有痛觉的木头人一样,半声不吭。
她深吸几口气,忧心忡忡:“我得带你去诊所。”
“没事,没那个必要。”他一口回绝。
——老是这样,老是。
——显得她的关心很无用,显得她总在自作多情。
夏兔将自己被冻得冰凉凉的手贴上小白的伤口。
“嘶——”这下他知道喊了。
“小兔,你干什么啊?”迷惑不解地问。
“冰敷。”提不起精神地答。
手中的肉柔软温暖,她知它受了苦,细细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