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伤星身陷孟州城 两魔星骨血合亲情
寒声道:“虽然杀了这几个贼男女,但他们不过是个喽啰。
不杀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难下武松心头这口恨气!”
“叔叔说的是,咱们且杀回孟州城内,给叔叔出了这口恶气!”
一旁的孙二娘同武松感同身受,直觉浑身怒火翻腾,镇在蒸笼地狱里的业力也躁动不已,如火焰般在燃烧。
将四周的寒气都蒸的泛起热浪。
张青闻言,身上青色毒光一闪,也叫道:“也好,便先为兄弟出了这口恶气。”
当即三人转头直奔孟州城来。
——
神明照察,难除奸狡之心;国法昭彰,莫绝凶顽之辈。
损人益己,终非悠远之图;害众成家,岂是久长之计。
福缘善庆,皆因德行而生;祸起伤财,盖为不仁而至。
知廉识耻,不遭罗网之灾;举善荐贤,必有荣华之地。
行慈行孝,乃后代之昌荣;怀妒怀奸,是终身之祸患。
广施恩惠,人生何处不相逢;多结冤仇,路逢狭处难回避。
此言说的是,劝人行善逢善,行恶逢恶。
——
张都监听信这张团练说诱嘱托,替蒋门神报仇,贪图贿赂,设出这条奇计,陷害武松性命。
临断出来,又使人买嘱两个防送公人,却教蒋门神四个徒弟相帮公人,同去路上结果他性命。
他自以为得计,请了张团练、蒋门神在家中鸳鸯楼中宴饮。
谁想几个人倒都被武松搠死在飞云浦了。
武松、张青、孙二娘三人寻路返回了孟州城。
武松虽恨,但也不是鲁莽之人,三人藏到了天黑才一路寻到了张都监的家里。
武松手持双刀正要跳将进去,却被孙二娘拉住了。
“叔叔且慢,且待我封了这院子,省得他跑了。”
说罢她一抬手,一座十八层的蒸笼出现在她手中。
只见她抬手一抛,那蒸笼飞在空中,越长越大,眨眼将整个府邸笼罩在内。
而后一晃,漫天的白雾喷涌而出,又转成灰黑色,令张府隐在茫茫夜色之中。
武松见状,纵身跳过院墙,正遇着一个后槽的马夫。
那马夫见了武松,登时吓得面容失色,软倒在地上,口中叫道:“哥哥,不干我的事,饶我性命!”
武松一听,便知他知道是那张都监在害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翻腾。
不过他按住性子,问道:“那张都监在哪里?”
“在鸳鸯楼,都监和张团练、蒋门神在那里吃了一天的酒了。
哥哥,饶我则个。”
“却饶你不得。”武松手中刀一横,将他脑袋砍了下来。
“鸳鸯楼在什么地方?”张青问道。
这张府虽是在孙二娘的蒸笼里,但却没有雾气遮盖。
“在那里。”武松一指花园处的一座高楼道。
“咱们且先杀了这三个再做理会。”孙二娘当先往鸳鸯楼而去。
路上路过厨房时,有几个伺候的婢女正在忙碌。
三人进去一刀一个杀了,尸首就扔在灶前。
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的人,都被三人悄无声息的杀了。
先是张青使青玉神喷出毒雾将人麻住,令他们张不得口。
然后武松、孙二娘赶上前,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一路杀到鸳鸯楼,沿着梯子来到阁楼外,听得真切。
里面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人正宴饮。
当下一点头,猛地冲了进去。
张青手中拎着朴刀,直奔蒋门神。
孙二娘则挽着白骨尖刀,杀向张团练。
而武松则双刀一绞,盯住了张都监。
武松三人猛地进来,吓了张都监三人一跳。
那张团练到底是个武官,是个带兵打仗的,又见孙二娘是个女子,心中并不害怕。
反应过来,反想将她捉了取乐。
当下一手拍出,想要将尖刀打飞,另一手成爪状抓出,要将孙二娘擒下。
漫说他此时喝了一天的酒,又粗心大意,被美色迷了心窍。
就是他整饬整齐,也不过是个筑基的武夫,如何是孙二娘的对手?
当下,孙二娘先是一刀削了他的手掌,没等他痛叫出声,又是一刀闪过,将他抹了脖子。
随后孙二娘尖刀一转,当胸剖开,趁着热乎一把将红心扯过来,塞进嘴里。
转眼看去时,张青正与蒋门神争斗。
那蒋门神能在泰山岳庙争跤大赛上争得一届头筹,虽败轻易败在武松手中,但也是一把好手。
而张青不以武力见长,只是将青玉神的毒散开,然后慢慢与其争斗。
不一时,令他中了毒,动弹不得,一朴刀搠死。
张都监乃是专门监管孟州军队的监军。
这孟州虽隶属京西北路,但却离的河北路更近。
而这河北路乃是在童贯的管辖范围。
如今这张都监虽是孟州监军,但却是童贯的手下,因此被他附了一头鬼子在身。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到了这危机的时刻,却爆发出来,变作一头赤发獠牙的恶鬼。
那恶鬼也使两柄骨刀,与武松战在一起。
武松受了两三月的牢狱之刑,身体虚弱,一时竟也拿他不下。
孙二娘又将蒋门神的心吃了,挽着尖刀就要来帮武松。
“嫂嫂且住,让武松亲自结果了他。”武松大叫一声,将青龙白虎双刀舞的越发的急了。
他这些时日虽然在牢狱之中,但他每天夜里却仍旧在妙道帝君处学法。
白日里不知梦里的事,但梦里却知白日里的事。
每每想起自己所受的冤屈,他在梦界之中就越发的努力。
且早已在心头演练了不知多少遍,要如何杀了张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