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许恣惊悚地冲下楼,出门了摸摸脸,把嘴角压回去。
太傻了。
郁侃看见他抬头,连抛了两烟草味的飞吻,飞到许恣走到老许边上,那三个人一前一后回家。
“哎。”郁侃揉了揉脑袋,开始发愁。
以后要怎么办呢。
少年量不准长久的许诺有多重,听多了书里写的电视里吹的人间惨剧,轻易不敢说这样的话。
可要郁侃在这个阶段去想,他也万万想象不出他们两分开是什么光景。
也就是夜深人静,酒精和烟草一起转了转,浪漫主义诗人才得空感慨一下,一边畅想以后,想象很美好,他自动略过了摊牌的环节。
因为再过一年半考上大学天高皇帝远,外面谁管他们两一根杆儿往哪边弯,顶多三十而立以后或许会被催婚——他和郁明源虞露的亲情有限,这对他而言不痛不痒,而爷爷奶奶生了个不着家的玩意儿,佛的不行。许恣不知道顶不顶得住晁云,晁云做梦都想看她儿子铁树开花。
想到这郁侃忽然心虚。
铁树倒是开花了,对象好像岔了性别。
郁侃愁的情真意切,烟到头差点烫到手指。
他随手拿的塑料瓶当烟灰缸,往里面一扔灭了火星扔进垃圾桶,一屁股坐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写情书。
他不擅长想长远,到这就戛然而止,跟火星一样砸水里一声儿没有。
本来他不想写这种东西,当时又拿牛皮纸小姐斤斤计较,许恣被他烦得要死,说你去写一封,我夹在书里每天拜读。
就冲这个每天拜读,郁侃也能写两行字。
我没写过情书,只写过检讨,所以不会写。
这样吧。
我每天写一句话,写到你生日,正好到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