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什么时候伤的?”
“一刻钟前。”
老翁查看了下伤口,又号了脉,神情略显凝重,转身从药匣里拿出瓶药,“这位公子伤得不轻,主要是旧伤还未完全养好,新伤又来。而且这一鞭震裂内脏,他身体本就亏欠,现在越发难以补全。”
薛子安一听这话,立刻紧张起来,“那到底要不要紧?”
老翁捋了下胡须,“还好吧,要不了命。”他将药瓶递给薛子安,“这是外用的,我再为公子开几幅内服之药,与他日常那些一起喝,大概半月可伤愈。”
“多谢老先生。”
送走大夫,薛子安走到床前,见伤口似乎不再流血,才开始一点点清理烂肉脏物。
曲哲做了个梦,梦里他被铁链锁着,地府里的小鬼手拿满是倒刺的长鞭,问他怎敢逆天改命。
可他的嘴却被封住,一句话说不出,只能任由小鬼一鞭鞭抽.打。倒刺勾住皮肉,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薛子安紧张到满头大汗,伤口已清理差不多,碎布全捡了出来,还剩一块半吊着的烂肉。他深吸口气,用烧红的小刀,轻轻割了下去。
“啊…”小鬼手下发狠,曲哲觉得自己快被劈成两半,忍不住大叫一声。
“你醒了?”薛子安见他睁开眼,似乎神志尚未清晰。
外伤药薛子安上过无数次,有时伤口又大又深,药粉撒上去,能疼出泪花来。事不宜迟,再等会醒全了,就越发舍不得下手了。
他拧开瓶盖,食指轻敲瓶口,药粉瞬间与伤口的血肉混在一起,变作褐红色。
曲哲还沉浸在小鬼的问责中,突然一阵火辣钻心的疼,疼得他整个人痉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