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转而眼眸看向温玹,沉冷道:“既然约定好了,便遵守规矩,出尔反尔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桌案上的纸笔都被撤走了,包括温玹写到一半的信纸。
温玹见状,倒是没什么太明显的情绪,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只是面色略微不悦的站起身,绕开他走进了里屋。
片刻,床榻上飞过来两个枕头,笔直的砸过来,正朝着闵韶的脑袋。
这扔法没什么水准,闵韶略一侧头便躲了过去。
其中一个枕头擦过身后的花瓶,瓶身惊险地摇晃了好几下,最后勉强站稳了,没摔碎。
闵韶眸中异样,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整哪出,刚转回头来,便见着温玹已经上了床,唰地无情拉上床帐,只剩下一团影子。
“我睡了,师兄,不送。”
“……”
温玹那日的行径着实不对劲,换做以往他哪会这样?
闵韶并不清楚当中的原因,只当他是心情不好,索性在另一日,又抽空去了广寒殿一趟。
那天刚踏进院里,路过殿前栽种的海棠树,闵韶便听到树上隐约传来动静,紧接着啪嚓一声碎响!从茂盛的树枝里摔下一坛酒,正砸到他面前,溅得满地都是酒水。
如今虽已入了冬,但广寒殿里的树有灵力滋养着,一年四季长盛不衰,花枝茂密得很,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树上有人。
温玹蹲在粗枝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轻飘飘的跃下来,语气没什么诚意道:“抱歉,手滑了,师兄找我有事吗?”
“……”
这场面无比熟悉,简直和之前在饮鹿宴上一模一样。
只是温玹从树上下来后的态度截然不同。
闵韶哪怕再瞎,也能看出他的敌意,不明所以道:“怎么,我这些日惹你了?”
“没有啊。”温玹的表情装得比他还不明白,“师兄何出此言?”
“……”
闵韶眉角微挑,不想与他产生口角,索性走了。
若仅仅只是这样,闵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但温玹不让人省心的地方可远远不止于此。
最近这些天,付偲因为温玹的事往书房跑了不少趟,前来禀报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譬如温玹今日叫歌姬舞姬去殿里又唱又跳啦,明日到军署场地跟人练手比武啦,后天又跑到镇宁君的府邸去做客啦……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