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过今日这本钻研已久的古医书也没能让他专心,心思都在旁边的别人家书童身上。
他见季安转过来,便笑了:“嗯?”
季安紧张得手心冒汗,鼻尖也是湿的,像只从树上窝里调出来的小雀儿,结结巴巴地说:“请,请教……公子。”
宴淮好耐心,嘴角挂着笑,侧身听着:“嗯。”
然后便听季安说:“公子……我家少爷的名讳,怎么写?”
宴淮的笑僵在了脸上,铺了纸沾了墨,龙飞凤舞地写了“辛弛”两个字用的草书扔给季安:“这么写。”
第5章
作者有话说:安安:糖葫芦好好吃(???)?
季安捧着纸,抿着唇,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如何下笔,七扭八歪地临摹一遍,写得根本不成个样子。
他自小看惯了脸色,其实也不傻,宴淮诚心没有给他好好写,他自然看得出来,于是他就知道宴公子的“可以问我”是句客套话。
季安又看了一遍那字,便仔细吹干,一点点卷折起来,收了下去。
之后几天,宴淮想同他说话,季安就规矩听着,垂着头,不言语,问一句答两个字,唯唯诺诺又谨小慎微。
这是做下人的本分。
宴淮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知把人吓着了,却也不肯给他好好写“辛弛”两个字,每日拿些小玩意来逗季安,吃的玩的都有,都是季安平日里见不着的好东西。
可季安却都不肯收。
辛弛回过头便看见宴淮手里拿着个什么小玩意,不知道在同季安说些什么。
他皱了眉,凑过去说:“宴兄,我家书童嘴笨,若是得罪了,还请海涵。”
走近了才看清宴淮手里的是个香囊,辛弛又说:“这香囊怪精致的,宴兄哪里买的?”
宴淮似笑非笑看可怜见儿似的季安一眼,说:“哪里是他得罪我,是我得罪了他,如今巴巴送个小玩意赔不是,安安还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