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老橘树结的果子又小又酸,小谢容泪汪汪地喊酸,想吃糖,谢爷爷叹着气,摸摸他的头,继续哄他:“这就是糖……小容容,有些糖就是酸的。”
自此,糖在谢容的印象里都是酸酸的滋味。
可惜那颗橘子树在谢爷爷离开没多久,也跟着枯了,谢容用了很多法子都没能救回来。
回忆涌上心头,谢容觉得眼底好不容易压下的热气又有翻腾的趋势,赶紧低头,没再说话,乖乖地喝几口药,抬头张嘴朝沉砚要橘子。
艰难喝完药,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沉砚怀里,连吃了几片酸橘都缓不过气来。
沉砚摸摸他的头,看见他唇边沾着药汁,低头想吻一口。
谢容偏头躲过,捂住嘴,瓮声瓮气:“你别亲,要把病气传染给你了。”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有有恃无恐知道有人会哄。
谢容捂着嘴闷声说完,安静了片刻,忽然任性起来。
他一把捉住沉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扁了扁嘴道:“不给亲,但是朕喝药喝得胸口闷,你给朕揉揉。”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谢容本以为没什么大碍的一场着凉感冒,绵延了五六日都没好透。
他既痛苦,又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