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沙发对于他的身高来说,还是显得逼仄了一些,严岑枕在一侧扶手上,那双长腿只能蜷起一部分,脚踝勉强搭在另一头扶手上。
他受伤的左脚踝肿得很明显,许暮洲先前替他包扎用的绷带还留在严岑的脚上,被水浸透了,还没被体温烘干。
扭伤初期需要冰敷,直到伤处的淤血化开消肿才能换成热敷,否则只会肿得更厉害。严岑明显是洗澡的时候也不记得将绷带取下来,以至于布条吸满了热水,变相热敷了半天。
许暮洲刚刚被迫听了半天严岑的事,现在看着他,不可避免地将这个人与宋妍口中的情况放在一起联想。先不说那次所谓的“任务身亡”究竟是主观还是非主观,光凭那些工作内容,许暮洲也觉得这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毕竟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接受了那么多负面情绪,时至今日,也只有严岑一个人坚持到现在。
许暮洲叹息一声,沙发被严岑占满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坐在茶几上,低头去解严岑脚腕上温热的布条。
他的手指刚刚触到绳结,就觉得严岑微微一动。许暮洲抬眼看去,才发现严岑似乎是被他的动静吵醒,眼神还有些不清醒的涣散。
“绷带太烫了。”许暮洲解释说:“我先给你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