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回
“谁知道你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阴谋诡计?”短须男冷哼。
冷哼冷哼,除了冷哼他们就没别的表情了吗?林江月腹诽着,然后继续问道:“那按照你们的推断,我行凶的武器是何物?我身上可无任何武器。”
对方的目光立刻看向紫珠怀中的佩剑,其下之意,不言而喻。
林江月当即失笑,轻灵的笑声在众人的警惕与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与诡异,听得众人头皮发麻,这人笑什么?难道是图穷匕见了吗?几位武师暗暗提神警气。
林江月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对沉香使了一个眼色,沉香倏地将右手甩出去,一条白练横空飞出,迅雷闪电般越过人墙,径自缠上紫珠的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紫珠就被拖到沉香面前,而林江月就这么一个顺手就把剑从紫珠紧抱着的剑鞘中潇洒地拔了出来,利索地挽了两个剑花。
“你、你想做什么?”罗夫人紧张道。
“不用那么担心。”林江月一边解释一边持剑划过自己的掌心,“王妃,罗夫人,你们请看,我们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剑,尚未开锋,如何shā • rén?”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么?剑身白光耀目,但却少了几分锐气,剑刃果真未曾开锋,纵然剑法举世无双,也难以一剑封喉。
短须男子难以置信道:“为何你的剑不曾开锋。”
“登门作客,又怎好持利器,万一惊扰到他人,我岂不是成了恶客登门?”林江月解释道,“几位前辈的功夫必然高出小女许多,不知几位持此剑可否一剑shā • rén?”沉香本是带着那把紫玉剑,出门前她留了个心眼,让沉香换了这把无刃剑,没想到歪打正着,救了自己一把。
金翼会的三人顿时面如土色,刚才话说得太满,现在被对方反将一军,心里顿生一股闷火,看着林江月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三人越发不舒服,三人中圆脸的那位开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利器?”
沉香憋了许久,忍无可忍,开口冷笑:“无凭无据,就知道含血喷人,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你们这么死皮赖脸地冤枉我们,该不会是别有目的吧?别看我们凌霄阁现在不如你们金翼会人多势大,可真要计较起来,你们掌门还得尊称我们姑娘一声师叔!”
沉香扯出了金翼会的掌门,本就被落了面子的三人更是恼羞成怒:“什么叫含血喷人?虽然我们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你们就是shā • rén凶手,可你们也没有旁证证明你们不是凶手,你们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王妃,按在下看,兹事体大,还应快刀斩乱麻,将此主仆二人送官审问吧。”
淮南王妃看看林江月,又看看小宋氏,心里已是许了的,可又顾忌着顾家,虽说林江月只是顾家的远房亲戚,可毕竟也是亲戚,若顾家真的是恼了,淮南王府也讨不到什么好。
罗夫人之前对林江月有多期待,现在就对林江月有多厌恶,见王妃面带犹豫,稍微思索便猜到王妃的顾虑,便小声道:“王妃不必忌惮顾家,英儿昨日曾跟我透露,顾家二房的长孙顾宗琅曾暗示他要把那姓林的留下来,若真是在乎,何必要送到咱们府上?何况方才小宋氏的大丫鬟都帮着指控姓林的呢……”
在场的几位习武之人耳力不凡,罗夫人自以为私密的话,全都被几人听得一清二楚,林江月意味深长地看向顾宗琅,大家门庭里,子孙事事以长辈为准,这个主意顾之铭肯定知道并同意了,不然顾宗琅胆肯定没那么肥……顾宗琅天真就算了,没想到顾之铭都那么大岁数了,竟然还以为把她打发出去,凌霄阁跟顾家的事就一了百了,且不说顾家祖宗的坟墓之事,只说师父临去前给她的东西,就够顾家吃好大一壶的了……如此推断,顾之铭大约不知道那件事,毕竟他不是长子,亦或者……连顾之锋都不知道,不过这些往后再算账吧,现下还是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淮南王妃打定了主意,刚想开口,却被林江月抢先了:“看来若不洗脱这份怀疑,我今天是没法离开了,也罢,性命当前,还有什么顾虑呢?王妃,我可以证明谷雨与宛娘遇害时我并未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