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哪里是提醒它，它懂什么。这个名字是提醒你的，迟早要送走的猫，好好照顾它就是，不要倾注太多感情。”

因为是寄养的原因，不需要负太多责任，阿离在江牧哲公寓期间，他常常会去看它。看江牧哲常它抱在怀里逗它，何屿萧提醒它，“别老抱它。猫越抱，会变得越粘人。它新主人不一定会喜欢。”

“你看起来也很喜欢猫，没有想过自己养一只吗？”

“小时候跟外公住，外公规矩严，不敢提；大一点，回到父母身边，母亲身体不好，还对猫毛过敏；到现在，就是养了，也没有时间陪它，何必呢？”

江牧哲把小猫放到地上，说道：“我去洗澡。”

江牧哲去浴室的路上，毛衣蹭过他的手背。何屿萧只觉得痒痒的，像是沾上了猫毛，但手背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何屿萧抬眼，往那里看了眼，江牧哲除了裹了条浴巾，竟什么都没有穿。江牧哲走到他面前，拿他的手去碰他的腹肌，“哦——”江牧哲笑得意味深长，他另只手从何屿萧的袖口挑出了个白毛，“你趁我不在抱它了是不是？”

“没有。你刚才走过来蹭到的。”他移开目光，不去看江牧哲得意的表情。

“你就是抱它了。”

男人笃定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你家该大扫除了，到处都是猫毛。”

“真的吗？这里也有猫毛吗？”江牧哲拉着他坐到窗台上，何屿萧背着光，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夜晚的霓虹灯却照在江牧哲的脸上，照出七彩的光斑，让他像是黑夜里的妖精。江牧哲问他：“真的不喜欢吗？”

他们离得太近，像是妖精在他耳边低喃。

关键时候，何屿萧狠狠地挠了他的后背。他没有办法回答江牧哲，因为他不知道他在问什么。问他是真的不喜欢抱猫，还是真的不喜欢他？

只有在江牧哲想吻他的时候，他才避开了。江牧哲也不在意，只是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等事后，他的下颏搭在江牧哲的肩上喘息的时候，他还在想，他怎么说多少次，江牧哲都听不进心里去。可以做，不可以接吻。

后者太过亲密，宛然是与另个人的灵魂交融。

“还来一次吗？”

“嗯。”

……

不似前次的狂风骤雨。这次更加的绵长、细致，他忍不住地闭上眼睛。

“你刚咳嗽了？太冷了吗？”

“不是。暖气开得很足，是我这两天嗓子不舒服。你专心点。”就像江牧哲说的，他学习能力不错，每次见面，他的技术都呈几何倍数增长。不这样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维持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