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第二次时间上的确是正常水平了，但他的技术……不提也罢。

江牧哲想要吻他，被他避开了，他也不恼，吻上他紧蹙的眉头，抚平了上面小小的川。江牧哲的手还覆在他的手上，在最关键的时候，两人十指相扣。“以后我的技术会慢慢好起来的。”他说道。

何屿萧很少做后悔的事。

但在那一刻，他心里的确生出悔意来，不该看江牧哲皮相不错就约他出来，银枪蜡像头，中看不中用。

没有下次了，何屿萧冷漠地想。

他们在客房吃完早餐后，直接离开了。

“下次见面前，你可以直接发微信给我。”见何屿萧不作声，江牧哲的语速加快了不少，“我好歹也是h大的学生，学习能力，举一反三、推层出新能力都不错。两个人固定下来，也更安全。”

他像是个卖保险的推销员。但除了最后一点，他说的其它优势在何屿萧这里都没有吸引力。

“我不会把你技术这么烂的事说出去的。”如果只是为了给自己挽尊，还要再约他，大可不必。“你只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何屿萧觉得他已经非常委婉了。

江牧哲大概是想拉他的袖子，被何屿萧让开了。他不露痕迹地看了监控的方向一眼，提醒道：“注意距离。”

江牧哲的目光过于幽怨，活像何屿萧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何屿萧不得不宽慰他，“下次，我会考虑的。”不过这话有多少诚意就值得商榷了。

……

时过境迁，h城繁华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江牧哲公寓附近的宠物店，让他去取猫粮的。他把宠物店的微信号打开，上面是江牧哲每个月去取猫粮的记录。他不禁讶然：“不会吧？”

他直接从第七疗养院离开，搭乘地铁去了江牧哲公寓在的车站。

去公寓的路上会路过宠物店，宠物店的工作人员都是认得他的，他刚进去就把个包装好的纸袋递给了他，还有个年轻女孩在其他店员的怂恿下递给他了个小册子，她低下头，也不看人，只是道：“上面有我手写的照顾不到一岁的猫咪的注意事项。”说完，也不待他反应，女孩直接扭头跑到店后面去了。

他是不愿独自再来江牧哲的公寓的。

不说现在，以往江牧哲不在的时候他也是不会单独来这里的。

但现在他有个不得不独自来公寓的理由。公寓大门是密码锁，户门是指纹锁加密码锁，这对他都不是问题。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间公寓，甚至对这里是很熟悉的，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里是这样空旷、冷清。

他长叹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但很快，他就发觉异常。公寓里的其它布置都与他印象里的没有变化，只是客卧里多了个猫咪全自动喂食器，里面的猫粮快要见底，边上还有小半盆清水。厕所里也还有未清理的猫砂。

他进公寓后放在玄关的猫砂也都在提醒他——有只小猫在这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