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理论上身体构造柔弱,毫无战斗力的雄虫,哪怕稀少也只会沦为贵族豢养的玩物,但上帝在赋予雄虫稀少属性的同时,赋予了他们自保的能力。
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具有绝对的掌控力。可以强制雌虫进入发情期。而被迫进入发情期的雌虫毫无理智可言,只能瘫在地上扭曲着摩擦。
这并不是没有反制手段,只需要控制雄虫的腺体,阻止其释放信息素即可。
但雌虫成年后,每年都会进入发情期,需要雄虫的信息素作为引子精神力加以辅助疏导才能度过。而当雄虫的信息素释放而出,精神力进入雌虫的精神海,那么雌虫的生命便被捏在了雄虫的掌心之中。
虽说抑制剂可以短暂压制发情期,可是抑制剂只能推迟发情期的到来,治标不治本。相反,抑制剂使用过多,虫体会对其产生抗性。如果雌虫一直没有接受雄虫信息素的引导,随着时间的推移,发情期不断累积,雌虫会从最开始的焦躁易怒,到最后爆体而亡。
可以说雌虫的生命全权被雄虫掌握,是故造就了弱者尊强者卑的社会制度。
“真是畸形。”男人摸清这个社会框架,给予了这个评价。
这具身体原主名为贺砚,独自一虫生活在中央星系的边界,雄父不详,雌父生下他后便没落离世。
原主有关雌父的记忆很少,唯一的印象便是破壳之时看见的笑容,还有额间轻柔的一吻。
那个笑里已经没有愤恨也没有痛苦,只有解脱了的释然。
自此他再也没见过他的雌父。他被送到了雄虫保护协会,在协会的资助下在中央星系长大。
协会的人说雌父死了。
“死是什么?”天真懵懂的雄虫抬头问。
协会的长辈和蔼地摸了摸原主的头,告诉他:“那不重要。”
原主在中央星系的生活并不算优越,协会给的资助只够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个边界的屋子,勉强维持生存。
作为一个打小失去家人关爱,独自一虫生存在一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不夜城的雄虫,原主不出意外地沾染上挥霍无度的陋习,跟在那群狐朋狗友后混吃混喝,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甚至狐假虎威之下虐玩过不少雌虫,花样繁多观赏性也不低,所以跟不少纨绔子弟都有着往来。
但他的精神力等阶是最低等的f,对雌虫精神海的安抚能力也有限,至今为止也只有一只雌侍——就是死在阁楼里的那只。
贺砚抬眼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军雌衣不蔽体地靠着墙根坐着,低垂着头,头上是阁楼的巴掌大的窗户,正午毒辣的阳光从其中透出来,落在雌虫身上,冲淡了白炽灯光塑造的惨淡氛围。
这是原主的雌侍之一,一只军雌下士。
还挺耐玩的。
不料这一次原主下手没了分寸,生死之间,军雌求生的本能竟遏制住了发情的欲望,暴起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