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甘情愿
“你当你是什么,敢和朕这么说话?!”
语气里的危险意味太过明显,宁卿如甚至觉得殊易就想这么掐死他,可偏偏不如他的意,殊易只是勒住了脖颈,不轻不重的力气,却足以让他痛苦非常。
“你……你又当我是什么!”,说这一句话,几乎用尽宁卿如所有力气,他剧烈地咳嗽着,咳到眼睛里流出了泪,依然断断续续地刺激着殊易,“让我……让我求你?你……你这辈子都……休想!”
殊易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宁卿如终于说不出一个字来,头后仰着,偏偏能对上殊易的眼睛,眩晕着,恰好能听清他的每一言每一语。
殊易恶狠狠地说,“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宁卿如很想笑,他也不知他有没有笑出来,但眼神一定是嘲讽的傲然的。如果不是殊易掐着他的脖子,他一定会说,“我如何不信?”
或许真的怕掐死了他,殊易松开了手,看着宁卿如跌倒地上,一只手堪堪捂住脖颈剧烈地咳嗽着,声音尖厉难听,像要咳出血来。
但殊易的声音依旧不带丝毫感情,他蹲下身子,摸着宁卿如的鬓发,淡淡道,“你知道在这大梁谁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丞相?不,是承欢,是你最看不起的承欢”
宁卿如斜着看了他一眼,殊易竟是在笑,笑意扭曲着,令人惊悚,
“哪怕他一句话也能轻易定人性命,哪怕只是他不满意哪个大臣的字,朕都会随便找个错处惩戒了让他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朕宠他,只要朕宠他一天,他就能为所欲为一天!”
“殊易——”
话还没说出口,殊易就捂住了他的嘴,“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求朕,不过在那之前,你的琴会到哪里去,朕可不管,卿如,你该睁大了眼好好看看,在这个宫里做主的究竟是谁!”
殊易走时,脸色黑得恍若要吃人,昭然若揭地怒气让宫人们不自觉得跪地磕头,谢全连忙跟上去,小宦官们不知要摆驾哪里,悄声询问谢全。
谢全着急骂道,“不知趣的东西,当然是温德宫!”
照殊易现在的心情,兴许会拆了房顶也说不定,这种时候,估计只有温徳宫的那位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