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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劈快点!磨蹭什么呢!”这时,秀姑朝我看过来,嘴里的瓜子壳吐在了我的脸上。
带着唾沫星子的瓜子壳,粘在我的脸上,传来一股极不舒服的触感。
我抿起嘴,抹掉湿哒哒的瓜子壳,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给脸不要脸。
刚才掐我胳膊的账,还没跟她算呢,又来惹我。
我抓紧了砍刀,用力往下劈!
砍刀似乎用得太久,木柄吃不住力,刀片一下子断开,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砍在秀姑的额头上!
“啊!”卿嫂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秀姑没动。
她睁大了眼睛,一声也不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shā • rén啦!”卿嫂又是一声大叫。
半刻钟后,江别鹤、江刘氏来了。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秀姑,脸色都是一变。
秀姑的额头正中,插着一把刀片,深可透骨,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是一击毙命。
临死前,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面对江刘氏几乎喷火的目光,我攥着仅剩的木柄,瑟瑟发抖:“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劈柴……”
“劈柴能劈死人?”江刘氏一个字都不信,她笃定了是我耍花样,“恶毒的小贱种,我杀了你!”
杀我?
我爹可是仁义大侠江别鹤!
我背后有人的!
我哆嗦着跑到江别鹤的身后,攥住了他的袖子,语无伦次地道:“夫人,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在劈柴。可能,可能是她报应来了吧?她不尊敬老爷,说老爷吃软饭、脓包,给夫人舔、脚丫子都不配,正说的得意的时候,忽然我的砍刀就断了,我觉得是她惹怒老天爷了,跟我没关系……”
“小贱种,你再说什么都保不了你这条贱命!”江刘氏的神情全是愤怒,一点心虚或慌乱都没有。
她并不把我挑拨的话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江别鹤就是给她舔、脚丫子都不配。她是屈尊纡贵下嫁给他的,至于我这个私生女,大概是舔、脚丫子都排不上号的。
她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伸手就朝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