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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进去,才发现这是两人一间的屋子,房里的另一个人是宋青书。
他看见我,倒没像之前一样如惊弓之鸟,但也有些不自然,冲宋远桥道:“既然爹和周掌门有事详谈,我便出去了。”
“去吧。”宋远桥也没留心,就让他出去了。
等他走后,我便对宋远桥道:“张教主的确曾与我共处一室,但那是为了商议攻破万安寺、救出六大派的事,并无私情。”
宋远桥点点头,用一种深沉的、睿智的、不容欺瞒的目光看着我:“但我听杨左使说,你和无忌一路行来,举止颇为亲密?”
这口吻,就好像我是骗了他闺女又不肯娶的臭小子。
“并无此事。”我一口否定。
这种事不能承认,一旦认了,再解释什么都说不清。
我又补了一句:“师父临走之前,将峨眉派交到我手中,希望我将峨眉派发扬光大。我发过誓,绝不会醉心于儿女私情。”
当然,在这种老江湖的面前,口吻还是很软的。
我回忆着普通的二十岁的姑娘,在失去师父、肩负起掌门之位后,应该有的反应。
漠然是绝对不合适的。
有点害怕,有点难过,强撑着架子,才是妥当的。
果然,宋远桥叹了口气,松了口:“既然这样,那就先不急,暂且放一放。等我问过无忌,再说此事。对了,无忌怎么了,回来后我不曾看到他?”
“他受了点伤。”我想了想,委婉地说道,“他怕大家担心,忍着没说。”
“严不严重?”宋远桥立刻紧张起来。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算严重。”
还没死呢。
“那就好。”宋远桥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又变了,“无忌肯跟你说,却不肯跟我们说,看来还是跟你更亲密一些。既如此,就劳烦周掌门多多照应了。”
我心里啧了一声。
想不到宋远桥这样看起来端方正直的人,玩起手段来也很溜。
分明是他师侄,他自己不照应,也不叫明教的人照应,推到我一个女人的头上。
“我会的。”我点了点头,张无忌还要给贝贝治病,这几日还得哄着,“张教主于我们峨眉派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不管。”
然后就看见宋远桥的脸色有些古怪:“周掌门真是有情有义。”
我冲他笑了笑,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回去了。
到了晚上,张无忌醒了。
睡了一天,精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