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 XV 不系之舟

范汀斯娜道：“如果他还活着。”

莎莉小声嘀咕：“真希望他死了。”

范汀斯娜噗地笑了，“我都二十六岁了，他死了我怎么办啊，谁娶我？他们都不要我了。”

莎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娶你啊。”

归程平静。

梅里娅进入博克城。

老皇帝九天后出殡。

依照波旁的祖制，新帝要在先帝的葬礼上宣誓即位。

梅里娅买了一朵白花别在衣领上，她怀里还捧着一束白蔷薇。

她凝视着国家大教堂内范汀斯娜的墓碑。

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却在看见来人的脸时，猛地停下。

“我在等您。“梅里娅率先道。

卡尔·霍华德沉默无语，又上前了几步，直到站在梅里娅身侧。

“我在这等了您三天。“梅里娅继续道，她把花束递了过去。

“我很抱歉，“这个蓝眼睛的青年接过花，终于开口道：“让您等了那么久。“

“但是您来了。“

青年把花放在墓碑前，神情专注自然。霍华德家族的人对范汀斯娜女王有特别的执着，“可不是为您而来的。“

“那真是遗憾啊。“梅里娅语气莫名地说。

卡尔在第一时间别过头。

梅里娅被气笑了，“我是喜欢用精神控制解决问题，但那不意味着我就要靠它来夺得皇位。“她伸出手，“我以弗洛昂博格家族的名义起誓。“

卡尔道：“三皇子殿下也是皇族。“

“您的祖先当年是怎么答应范汀斯娜女王的？“梅里娅笑问道。

“她有军队而您没有。“卡尔这话说的简单明了。

梅里娅眨眼道：“但是我可以控制一支军队的统帅。“

卡尔皱眉道：“如果我没听错，您是在威胁我。“

梅里娅叹气道：“我不得不说，依照威吓而促成的合作是不长久的。“

卡尔道：“这个时候，您会不会拿出一把刀来，告诉我您不得不这样做？“

梅里娅道：“在一个优雅的女皇面前，这样做无疑是失礼的。“

卡尔的表情微微缓和。

“三百年前霍华德家族宣誓‘永远效忠于波旁帝国，永远效忠于女王。‘我说的没有错，对吧。“

卡尔点头。

“然后女王问道‘倘若多年之后有一个像朕一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呢‘您的先祖回答‘霍华德家族永远是波旁女王的利刃。‘您明白我的意思。“

卡尔道：“但这个誓言不会以霍华德家族灭族的代价来履行。“

“好吧，“梅里娅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本来不想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么赤-裸。“

“我的母亲，玛丽莲·弗洛昂博格皇后，没改姓之前姓霍华德。军务长大人没有忘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