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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不存在的人(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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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哥点了点头。

“据说好多房间里连家具都没有。”

“后来我们遇到了老季。”刘子安接着说道,“他是这些年来给庄里提供烟草和烟袋的人。”

“据说庄主和夫人都有吸烟的习惯。”刑大哥补充道。

“老季说他从小就是在庄子长大的,且一直在那里居住。之前,庄子里也住过其他客人,还一度成为过路旅人休息的落脚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庄子就突然不对外开放了,庄主一家在里面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刘子安一边说,一边看着宝禾先生,但宝禾先生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其余的庄客和邻人的说法跟上面这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他们虽然住在庄子里面,但很少能接触到庄主和夫人,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仇家。不过,据说庄子除了一扇运输杂物的小侧门之外,其余的门都是常年紧闭的。”

“后来我们还去找了衙门的人。”刑大哥接着说道,“他们说是在凌晨的时候被通知前往现场的。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屋子的门前已经有二三十人正敲门了,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以他们只能用刀把门砍开,强行破门而入。”

“不是撬开的?”宝禾先生突然问道。

“当时没有工具,情况又十分紧急,只能这样。”刘子安道。

见刑大哥满脸疑惑,解释道:“刚才先生问了点事......咱们继续吧。”

“门的上下都没有加栓,所以打开还算容易。据说,屋内的尖叫声直到他们开门时仍有,不过很快就戛然而止了。这种惊叫声似乎是一个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几个人。声音很大,而且很长,听起来非常痛苦。”顿了顿,刑大哥又道,“对了,还有争吵。据说当时争吵的声音非常大,其中一个是王瑞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非常尖锐,口音有些奇怪,应该不是本地人。衙门里的人听不懂那家伙在说什么,不过猜想那应该是西域话。”

“不过打更的人说那人说的是南部方言。”刘子安道,“他确信那种语调听起来跟之前从南方来的一个客商一模一样。”

“也有人说那是北方黑话。”刑大哥揉了揉头道,“并且他确定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他说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快,音调也不平均,显然带着愤怒和恐惧。那声音与其说是尖锐,不如说是刺耳。还有一个青年的声音,说了好几次‘该死’‘畜生’,还说了一次‘我的天啊’。”

“那天除了王瑞以外,还有没有别人到过庄子?”宝禾先生问道。

“有,那些人我们也去问过了。”刘子安道,“有一个钱庄的小伙子曾经陪庄主回来过,不过据说他说他连大门都没进,把东西交给庄里的人之后就回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裁缝,她说自己是夫人叫过来做衣裳的,当晚就留在了庄子里。当时她确实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并确信其中一人是王瑞,她非常清楚地听见对方说出了‘该死’‘我的天啊’,但不记得对方还说了别的什么。当时她还听到了几个人互相扭打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尖锐的人,音量极大,听上去像个索命的恶鬼。另外,她觉得这个声音很可能是个女人的声音。”

“刚才不是说是个男人的声音吗?”阿宁问。

“所以在这里就发生了分歧啊。”刘子安耸耸肩道,“还有更扯的呢,有个扫地的说他之前看到庄主在策划什么神秘的仪式,如今这样肯定是遭报应了。”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阿宁觉得她听得头都快炸了,这些人的证词压根就是自相矛盾的啊!

“刘小哥他媳妇......”话还没说完,刑大哥就自知失言,改口道,“仵作说他看到两具尸体时天已经亮了。女尸身上存在多处瘀伤和擦伤,这主要是被人强行塞入排水道所致......除此之外,喉咙处有严重擦伤,下巴下方有几处很深的抓伤,还有几处指痕明显的瘀伤......”

“除此之外,尸体脸部变色严重,眼球突出,舌头被部分咬断,胃部凹处有大片淤青,应该曾遭受过重击。”刘子安接着说道,末了还不忘发表两句评论,“对一个弱女子都能下此狠手,真是丧心病狂。”

“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过她是窒息而死吧。”宝禾先生问道。

“没错,就是被人给活活掐死的。”刘子安道,“不过庄主更惨。他的尸体已经被严重破坏了。胳膊啊,腿啊什么的,骨头都碎了。”

“这么看,凶手不可能是女子吧。如果是女子,即使他用大型钝器打伤了人,也不太可能让死者身上有如此严重的伤痕。”阿宁道。

“这可说不准,万一是像我们阿宁这样的孔武有力的奇女子呢?”刘子安嘴欠道。

阿宁这次倒没跟他拌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同道中人,那她就更不可能会这样做了。你以为修行是很轻松的吗?”

刘子安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么说,先到庄子上去看看吧。”宝禾先生道,“早点解决了这事情,咱们也能早点回去。”

“这事情跟咱们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吗?”刘子安有些听不明白宝禾先生话里的意思。

“阿宁没跟你们说吗?”宝禾先生有些诧异,“咱们要想把王瑞带出去,就断了他在这里的因果啊。”

“如果不断会怎样?”刘子安问。

“那咱们恐怕就都得在这里陪他了。”见刘子安还不能理解,阿宁又道,“打个比方吧,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个阵,而庄主被害事件就是阵眼。不破阵眼,咱们就永远都出不去。”

“你为什么不早说?!”刘子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咱们离不开,那先生岂不要一直当透明人了?”

“当透明人其实还好。”宝禾先生回忆了一下前几天在虚无世界的日子,感慨道,“可怕的是像个死人一样活着。”

“什么叫像死人一样活着?”刘子安不能理解。

“回头再跟你说吧,反正很难熬就是了。”宝禾先生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案子有什么特别的?”

刘子安和阿宁闻言都愣住了。

“宝禾先生说什么?”刑大哥问道。

“他问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刘子安特地加重了“不同寻常”这几个字。

刹那间,刑大哥竟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有啊。”刑大哥想了想道,“如果硬要说不同寻常的话,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让人费解了吧。”

宝禾先生闻言,开始了自己的分析,众人对他的说法感到吃惊。

“我倒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外界盛传的那么难以理解。或者说,只需要一点想象力,案子就很好解决了。外界那些难以破案的理由,在我这里恰恰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为什么衙门会认为这个案子无从着手?因为让他们伤脑筋的是这个案子似乎没有犯罪动机,不,应该是犯下这般‘凶残’罪行的动机。也就是说,他们无法理解凶手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杀掉被害者,还把他们的心给挖出来了。”

“这我也不能理解啊。”刘子安心道,但是并没有插嘴。

“除此之外,他们的另一个难题是:庄子四周的围墙甚高,所以犯人不可能翻墙出入;唯一能出去的小门,也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封锁。然而,当闻讯赶到的人破门而入时,却只发现已经惨死的庄主和庄主夫人,凶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他们困惑的是,凶手到底是怎么逃跑的?除此之外,房间为什么会这么凌乱?夫人的尸体为什么会被塞进排水道里?凶手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凌虐了庄主的尸体?离奇又无法解释的事并不只有这些,但是办案能力出色的官差却无法对这些事情有一个合理的推测。”

“这并不完全怪他们,因为这些事情大概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以我的眼光来看,在这个事件中,衙门犯了一个相当严重但也相当常见的错误。他们根本没有认真思考本案是‘简单而不寻常’还是‘复杂而难以理解’。想要正确地推理一件事,就必须从最根本处进行思考,不然我们只会被一般思路牢牢束缚而无法发现事情的真相。像在旅途中寻找一些传说中的所在,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所以先生才总会迷路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吧。”刘子安心道,“连想法都这样不走寻常路。”

“所以,说道本案,我们首先应该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之前没发生什么’。在衙门眼中,这似乎很难侦破,但对我而言,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宝禾先生顿了顿,说道,“也就是说,这个事件我已经解决了。”

“啊?!”刘子安完全听傻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了?”刑大哥忙问。他刚才见阿宁和刘子安听得聚精会神,抓心挠肝地想听,只是不好意思打扰,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先生说......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刘子安迟疑了片刻,说道。

虽然他很信任先生,可这破案速度也太快了吧!或者说,先生以前在衙门里做过事?

“现在我在等。”宝禾先生一边往大门处望去,一边继续说,“我在等一个人......或许不是人,但他一定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当然,我希望自己的假设没有错,不然整个谜团就无法解开,整件事也难以说通。我会等这个人到这里来,不过假如他没有来,那也是合理的,用不着意外......我只是觉得他来的几率应该更高一些。如果他来了,那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他留住。嗯,阿宁,你会结界之法吗?”

“这是基础。”阿宁觉得自己被宝禾先生小瞧了。

“那就好,希望你基本功够扎实......”宝禾先生眯着眼道,“毕竟那家伙,应该很难被困住。”

宝禾先生还在往下说,事实上,这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刘子安假装镇定地将武器拿在了手里,但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或者说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宝禾先生自言自语:“听你们刚才带回来的证词,那个争吵声不是庄主夫妇的声音。因此,我们基本可以排除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杀死对方再自杀。而且,即使庄主在杀了自己的夫人之后有力气把对方塞进排水道,也不太可能把自己伤成那样,是吧。”

“是这样的。”刘子安道。

“所以说,惨无人道的凶手就是众人听到在争执的那两个人,排除王瑞,就只有可能是另一个人了。子安,你有没有从众人在谈到这场争吵时的证词中,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那个尖锐的声音说的是哪里的话。”刘子安想了想,答道。

宝禾先生发表了他对众人证词不寻常之处的见解:“你说的不错,把众人的证词进行了归纳。不过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处你却没有说出来。争吵声中的一个是王瑞的声音,这点争议不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众多证人对那尖锐的声音说法各异?我感到不寻常的地方不是人们不能确定他是哪里人,而是这些证人本身都来自各地,然而他们都认为凶手说的语言是他们所不熟悉的。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都很确定凶手跟自己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这很奇怪,他们用自己不懂的语言来指认凶手所说的语言,这难道不奇怪吗?假如你不懂某一个地方的语言,那么你会确定凶手所说的正是这个地方的语言,而且认定他就是那个地方的人吗?”

“所有这些都说明一点,那就是凶手拥有一种诡异而不寻常的口音,以至于大家都猜不出他的来头。还有,想想他们对于那个声音的描述:尖锐、刺耳;急促,不平均;没有人能听懂那家伙在说些什么。”

“那家伙不是人。”阿宁忽然道。

“什么不是人?”刑大哥问道。

“凶手。凶手不是人!”刘子安道,但他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不是人,那王瑞为什么不说实话?这跟他又没关系。”

“这倒不难理解。”刑大哥道,“这地方的人向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他这么说,人家肯定以为他想洗脱自己的罪名。”

“还是那种很蹩脚的理由。”阿宁补充道。

“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两具尸体的心会被挖走?”宝禾先生道,“或者说,提到挖心,你们会想到谁?”

“白画师吗?”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

“不对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咱们在幽灵桥上看见过他啊。”

“应该说他是活死人才对,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好,就算是活死人,这跟咱们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水,翡翠池里的水!”阿宁激动道,她好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之所以挖人心,是由于他们就是因挖心而死的!后来沾了翡翠池里的水,就变成了行尸走肉!”

“因为那些人是曾经的战友,所以王瑞一时没下得了手,险些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宝禾先生道。

“不,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或者说,他们是怎么进入到那个密闭的环境里去的呢?”刘子安还是不明白。

“这就涉及到召唤阵了。”宝禾先生道,“先前不是有人说常看到庄主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搞什么不知名的仪式吗?我怀疑那就是个召唤阵。”

“召唤什么?那群没心的家伙?”

刘子安表示不能理解庄主的想法。

“应该是为了跟那些行尸走肉相抗争才设的召唤阵吧。”

阿宁的思路比刘子安要清晰一些。

“山庄里的人短短几日之内所剩无几,现任庄主遣散众仆役,恐怕也是因为这帮家伙。”宝禾先生道。

“那既然这么久了都没出任何问题,怎么这次就让王瑞赶上了呢?”

“阿宁说过,这个世界是你们所思所想所凝结而成的。像刑大哥一心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所以这里就安排他做了武林盟主。同样的,王瑞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你们潜意识里的安排。”

“有人不想让王瑞跟阿雪在一起?”阿宁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刘子安一眼。

“别看我啊,我对阿雪可是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刘子安对天发誓。

“那还能是谁?难不成是阿雪她自己?”阿宁开玩笑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宝禾先生分析道,“阿雪毕竟等了那么多年,心里有怨也是在所难免的。”

“是啊......要说起来,雪姑娘也真是可怜呢。”刑大哥感慨道。

说完,众人忽然发觉了不对。

刑大哥怎么能听见宝禾先生说话了?!

不止如此,周围的场景明明乍看之下没有变化,怎么觉得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你们有谁......心里崩溃了?”阿宁问道。

众人摇了摇头,同时心里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雪那边,该不会出事了吧。”刘子安道。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忙向阿雪在的屋子跑去。

到了门口只听里面不断传出尖叫声,但却叫不开门。

“让开!”刑大哥喝道。而后肩膀向前,向屋内猛冲,硬生生将门给撞飞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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