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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泉揣摩着他的神情,试探着说:“……柱间大人是一位十分优秀仁厚的男人,他对我有恩,所以我愿意为柱间大人做任何事。不过,等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立刻离开。”
这一波吹柱间,让扉间很受用。
扉间觉得她好像顺眼起来了。
虽然她的觉悟和识时务,让扉间很受用,但这不代表扉间认同柱间的做法。
他习惯性地先损一下自己的兄长:“仁厚优秀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太过宽容的笨蛋罢了。”
他松开了佐藤泉的手,让她把手掌缩了回去。
扉间红眸一动,目光落到了她的脚踝上。细瘦雪白的小腿,肌肤光洁莹白,只可惜一道伤口破坏了其完整的美感。他蹲下来,捉过她的脚,从随身携带的忍具袋里摸出一小团纱布,用白胶布裹在了她的脚踝处。
“……谢谢。”泉说
扉间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顿时死机。
他这是在干什么来着?他怎么就摸上了她的腿,给她包扎起了伤口?他被柱间附体了?
他抬起头,看到那少女的面颊泛着微微的绯色。虽然笑容柔雅,但那股羞窘之色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
被男人摸到了脚,她肯定觉得很不自在吧——扉间是这么想的。
其实佐藤泉完全没这么想。
别说被男人摸一下脚了,就是看到十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裸奔她也不会有反应,还能笑意自如、从容不迫地赞扬他们好魄力。
她只是习惯性地把那副表情当做自己的保护色而已——清纯、优雅、不谙世事,才更能激起人的怜悯,不是么?
扉间皱着眉,因为刚才的自己做出了有违常理的事情,因而他现在的面色更为冷酷了。
他不想看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便把视线转向原处。他的目光落在泉身上的旧衣服上,心里咯噔一声响,瞬间便把千手柱间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顿。
——这姑娘身上穿的是他十五六岁时的旧衣服。怪不得兄长前些时间翻箱倒柜地在家里找压箱底的旧衣服,这是拿他扉间的衣服来接济别人了。
这可尴尬了。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正贴着那姑娘,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背叛了家里独守空闺的忍术卷轴们。
——好不容易救下的女人,却被扉间招去做情报收集这样艰苦的工作,对柱间来说,那还了得?!
扉间和柱间两兄弟面面相觑,黑眸红眸互相瞪着,一时无言。
最后,还是柱间咳了咳,先开了口,说:“扉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哥,我知道了。”扉间快速地打断他,简单地说:“这个姑娘的事情我一早就调查过了,所以,我的选择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柱间不是很懂扉间的脑回路,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既然你知道泉的事情,那就好解决了。现在泉的工作太棘手了,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泉怎么可以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呢?!
“确实不是个办法。”在这一点上扉间也很认同了——他也不太想让泉做情报工作了。泉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的男人,扉间想到就心烦。
“所以啊,扉间。”柱间语重心长地说:“我想为她破一次例,由我来照顾她的生活。”
“不行。”扉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你来照顾她,漩涡一族那边怎么说?即将嫁过来的漩涡族人会怎么想?还是交给我吧。”
扉间不但没生气,还主动替自己分担,柱间感到非常感动。
他热泪盈眶,露出感动的神色,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为兄教训一顿呢。唉,我这样失态地抓着她的手,也实在是一时情不自禁,她的工作太让我生气了。”
“我教训你干什么?”扉间神色有些古怪,说:“你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吧。让泉去收集情报,其实是发挥她的特长。”
“什么??”柱间终于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对话有哪里不对劲——他们两兄弟,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他有些呆了,重复一遍:“你让泉去收集情报?”
“你说的不是这事?”扉间也愣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扉间的两个学生把屁股挪远了一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淡定地喝茶。
扉间和柱间面面相觑,柱间转向了身旁的美丽少女,问:“泉,你老实回答我,扉间让你替他工作?”
泉娇笑着,浅浅点了头,说:“扉间大人也是好意呀。”
扉间觉得有些头疼,眯着眼睛扶住了额头,很想当场就飞雷神跑走。
“扉间!”柱间的面孔上满是正色:“你现在立刻跟我回族地,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我发现你有哪里瞒着我的,我就……”
“你就?”
“我就……”
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威胁扉间的。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家子气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挺不负责的。
最终,他和扉间只是好好地坐下来,就佐藤泉的事情谈了一谈。两个人谈得木遁满地跑,柱间的房门外长满了大藤条,最终,两人谈妥了,谈出了一个结果——先找个地方让泉好好住下来,然后再考虑如何照顾她。
最终,名噪一时的六月朔日就这样从茶亭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