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信,”时贵人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笑,满面冰霜,打量了他一下,又倏地收了回去。
这场面比较尴尬。
尴尬得盛又南也接不上话来,女儿出事,老爹求情,不在情理之中么。
盛翼朝叶云寒看了一眼,见他仍是一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尼玛刚才还着急上火地让自己去治二殿下,这时节倒撇得快,哼,怪不得老师说医者相轻,果然没安好心。
盛翼:“草民有话讲,请娘娘恩准。”
时贵人:“哼,哼哼……”
盛翼也哼了几句,被侍卫一夹,朝后面抛出一句话:“娘娘可不要后悔。”
盛又南:“祖宗,你就少讲句。”
时贵人一招手,侍卫停了下来,盛翼转过脸,就看到她恶狠狠地说:“后什么悔?”
盛翼转过身去,似是辩解似是劝说:“治病救人乃医家份内事,但自古至今,也没有医家敢说百分百能治好病的,现下,二殿下病情尚不明朗,娘娘就大动肝火,这病,不治也罢,反正吧,皇榜一张,来的医者千千万万,走进内室也只三个,也不丢脸了,走啰走啰,关到哪里去,爹,记得给我送饭,火腿狮子头鸡汤一样也不少……”
盛又南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恨,带着怪怪的腔调咬牙切齿:“行行行,吃死你。”
时贵人:“……。”
盛翼说了一大通废话,从头到尾,除了二殿下的病,尚有一句来的医者千千万让她听了一个结结实实,要是治不好病被治罪,还真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是,这放也不成,关乎面子问题,再者,他也不是没有错。
盛又南何等狡猾之人,只一眼就看穿了时贵人心里的犹豫,赶紧趁热打铁:“禀娘娘,无论针炙亦或药物,也得时间,问题并不在于针炙与药物本身,而是二殿下的身体接受情况,所谓各人各体各不相同,有些人立即会醒,有些人却一时半刻醒不过,此种情形也是常理。”
“盛神医这是要等到何时?”时贵人开腔是开腔了,嘴角却擒着一丝嘲笑:“时间久了,二殿下自然就醒了,难道要算在她的头上不成。”
盛又南神色一凝,似乎也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盛翼刚才手法看起来很专业,但具体什么时间能醒来,谁能说得定,再者,以这个儿子在家的表现,不戳死别人都是运气好了。
盛又南踌躇了一下,朝盛翼一望,似乎面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