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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仿佛是在温水里煮,从最初的没有感觉,到逐渐升温,最后成了要煮熟的鸡蛋,看着逼近的脸,禾雪大脑的意识彻底混乱,平时的张牙舞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我考虑一下。”
韩裔突然直起身,一脸迷茫的表情。
“你说什么呢?我刚刚在电梯里问你有没有受伤,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自己受伤与否都要考虑一下?”
上帝赐给禾雪一把斧头吧,她要砍死他,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打赢他的话,可是都不能。于是她只有羞愤地转身划开房间,“哼”一声,然后用力甩上门。
禾雪一进门便翻身倒躺在大床上,捂住双颊。
“太丢脸了,怎么会这么丢脸!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二百五的事情!”
韩裔却依然站在门外,唇角微扬。
卢浮宫的透明三角在灯火的辉映下更加壮观,凯旋门的廊桥纹路里,圣者在低声吟唱,夜晚的平缓大道上,依然汽笛声声。可那些景色事物就像是人的心事般,仿佛永远也翻阅不完,走不完。
我曾经看过一个很残忍的字,——劫。许多词语都有好坏的一面,它却似乎只预示着困苦和悲剧。如果漠北是禾雪的难以磨灭,是她的青葱岁月,是给过她伤痕和痛苦的那个谁。那韩裔一定是她命里的,劫上劫。
可是,有没有人知道她真的会难过呢?知道她也会哭,知道她并不像表面武装的那样坚强。那些密密麻麻的尖锐刀枪,也会令她万箭穿心,肝胆俱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