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

“没事儿吧，哥？”成淼拄着膝盖喘气，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成焱却是抬起头来，盯着弟弟的小脸，莫名就笑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你叫我好几声‘哥’了。”

“以前不是特不愿意叫我‘哥’吗，怎么现在又叫得这么起劲了？”

“……”成淼没想到这家伙的关注点这么奇葩，整个人都给无语住了。

“那…不叫了。”成淼低着头，小声说道。

“唉别呀。”眼见他害羞，成焱瞬间兴致大起，伸手扶住他脖子，强迫他注视自己，“你叫‘哥’的声音特别好听，再叫一声给我听。”

那一刻，洗手间里安静极了，只剩水滴滴落的“啪嗒”声。成淼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忍不住轻轻拉住他带血的手，发自内心地叫了一声：

“哥。”

成焱的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应道：

“哎。”

“把衣服脱了，让哥看看你的伤口。”成焱道。

“……没、没必要吧。”成淼有点儿慌，“我除了嘴巴破了之外，其他地方一点儿血都没流，就不……”

“听话，给我看看。”成焱还在坚持，见他不动，索性直接伸手撩起了他的衬衣下摆。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成淼从小腹到胸膛那连片遍布着的青紫便尽数落入了成焱眼中。

偏他还生得极白，皮娇肉嫩，这么一衬，就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了。

成焱轻轻触摸着弟弟满是伤痕的小腹，呼吸越来越重。当他意识到弟弟那难以抑制的细密颤抖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妈的，那群孙子！我杀了他们！”

成焱二话不说，推开隔间的门便要冲出去。成淼连忙扑到他身上，从背后抱住了他。

“哥，别去。”

听着成焱那怦怦直跳的心脏，成淼道：

“冷静一点儿吧。”

“别去，哥，真的别去。”

成淼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可成焱明显是咽不下这口气，铁了心地要去找补回来。成淼的力气没他大，眼看就要拉不住他，情节之下，脱口而出：

“你还听不听大哥的话了？”

成焱呼吸一滞，身体也僵住了。

成淼忙道：“还…还没进校门的时候，大哥就说了，让咱们别惹事儿，你都忘了吗？”

“……”

成焱耳畔突然就是一阵嗡鸣。

不知过了多久，他僵立着的身体才一点一点地抽动了起来。仿佛是要艰难咽下一口气般，成焱颤抖出声：

“我没忘。”

下一秒，他满是鲜血的拳头发泄一般狠狠锤在墙上：

“可大哥说的更多的，明明就是让我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