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姨,谁让你把他放我床上的。”
张姨连忙跑上楼来,惊讶道“啊?不不不,我没有啊......”
时舟睁开眼睛道,十分不满:“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你……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小爷长这么大,还没睡过沙发呢。”
“滚出去,”秦宴城于是“无情残酷无理取闹”地冷漠说“张姨,去给我换个床单。”
时舟猛的弹起来,惊讶的瞪圆眼睛:“我不嫌你,你反过来嫌弃我?”
时舟说什么都不肯走,他平日里向来娇惯,睡觉这事更宛如豌豆公主,床要够大,床垫要记忆棉的且软硬适中,枕头必须是ru胶的。
虽然清醒时未尝不能迁就现有条件,也不是不知道进退尺度,但此时毕竟醉的糊涂,公子哥小少爷脾气上来了,嫌沙发太窄不舒服,唯恐自己掉到地上去,非得看上秦宴城的床垫和床了,耍着赖不肯走。
即使是想要把他强行抱去沙发,他也会再跑回来。
秦宴城在他几个回合的打滚耍赖之后,被折腾的胃都又开始疼了,最终直接把他拿被子裹上,再用绳子缠粽子似的缠起来,扔在沙发上不管了。
时舟的脸红扑扑的,迷迷瞪瞪地不满“哼”了一声,也就如一个巨大毛毛虫面包一样安分睡了。
秦宴城再次打量时舟的脸,手指下意识攥拳,下颌绷得很紧,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时舟:谁还没有耍酒疯的时候_(:з)∠)_
第4章白月光
秦宴城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到刀子一刀刀割在身上,鲜血争先恐后的从绽开的皮肉中涌出,撕裂一般的火辣辣的疼。
针剂推进去之后,心脏绞痛甚至浑身难以抑制的抽搐。
还有被拽着头发,强行灌下各种乱七八糟的药剂的情景。
他厌恶长头发,痛恨跪在地上被拽着头发、被迫仰起头的感觉。因此当一切主导权被他握在手中,他第一件事就是剪掉长发。
秦宴城坐起身,虽然已经瞬间惊醒了,但却浑身冷汗,情绪惯性的带到清醒后,滔天恨意翻涌,让他不得不努力深呼吸去平静失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