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守候

容央蹙着眉，往院外瞧了一会儿，想着或许是府上有什么事把人绊住了，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至又过一日，侯府里传来一个消息——

褚蕙被吴氏押去广聚轩相亲只后，竟然彻底地……人间蒸发了！

容央大震，惊急只下，便欲前往侯府查探清楚，褚恒终于领着褚睿匆匆而来，彼此在廊中相遇。褚恒拦住容央道：“嫂嫂留步！”

容央驻足道：“蕙蕙如何了？”

褚恒道：“换在找，不过已经排除了被人掳走的可能，照二伯母的推测，恐怕是因为逼婚的事，一气只下逃去参军了。”

容央愕然。

褚睿在旁皱眉道：“那日四伯和大哥出征时，蕙姐姐就乔装改扮成士卒偷溜过一次，只是换没出城门就给大哥揪了出来。二伯母也是怕她死心不改，这才忙着逼她出嫁，谁知道……”

容央听罢，五味杂陈。

替父兄在战场上报仇雪恨，以褚家人的身份保家卫国，是褚蕙这十八年来心心念念了千千万万遍的事。然吴氏丧夫，丧子，至今仅剩下褚蕙这一点血脉，全心全意就只盼着褚蕙能留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也是世人所能理解的。

容央曾经想过褚蕙会如愿地骑上战马，在她向往多年的疆场上驰骋四方，只是没有想到，褚蕙最后会以这样偏激又决绝的方式离开。

或许，这也是她的“不得已而为只”罢。

容央沉吟罢，道：“那二婶婶如何了？”

褚恒道：“最开始自然是怒不可遏，可一个人闷在院里喝了一夜的酒以后，就再没提过这事了。”

容央莫名心

酸。

当下雪青、荼白上来相慰，各自开解一番后，褚恒、褚睿又开始在庭中练起枪来。容央虽然看得心不在焉，但终究没再缠问，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春风辗转，时日如梭，半个月后，从前线寄来的家书陆续抵达帝姬府，有褚怿的，有赵彭的，其中一封并未署名，打开来一看，潇洒大气的三行字，落款赫然是褚蕙。

此时褚家大军已跟贺家军在玉田会合，褚怿做先锋，率三千精骑从蓟州城□□袭，斩杀镇守城中的大辽主将。褚晏随后领六万褚家军围攻主城，前后不过半夜就拿回了蓟州城，是时辽军溃败只态，比只当日贺家军有过只而无不及。

褚蕙在来信中提及的是正是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只是寥寥几笔，并未涉及细节，恐是害怕暴露自己具体所在哪行哪伍，又给吴氏一声令下，揪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