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程煦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作为点燃混乱的那条引火线,被人挤着跌跌撞撞地在台上站稳,显得格外弱小无助。
记者问他的问题更加刁钻,一个误入泥潭,在养父的威压下昧着良心做事,蛰伏多年才终于向媒体披露真相的人,比真正的大反派还容易发挥。
何况他还是个大学教授,C大前段时间的案件和这种药品的副作用如出一辙,谁能说这事和他没关系?
沈渊跨过重重人海,终于走到程煦面前和他对上了眼神。
他想将台上那个人带回家狠狠地训斥一顿,问他明明可以躲在幕后,杨锦年也不是非要他来演讲不可,为什么偏偏要以身涉险?
他想起自己初遇程煦的那天,那人摘下眼镜,一双澄澈而忧愁的眸子望着自己。他说,我没能保护好我的学生,一直都很愧疚。
他想告诉程煦,你也身不由己,就算有错,也不该游走在黑与白的分界线,当不了天使也做不成恶魔,徒劳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