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她的确,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原来这一切都怨自己。可确实,也该怨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以为是。她做那些事,一厢情愿地做那些事,对南泱又谈何公平?
君桥和韶秀看着轻欢匆忙离开,也不知该不该出声挽留,都看向了南泱。
南泱终于抬起眼看轻欢离去的背影,她的目光好似出神,唇角抿得很紧。纸上的一幅字将将完成,是摘了诗经里的一首风雨中的一段。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她长长轻叹一声,搁下了手中的笔,指尖留恋地抚过未干的墨。轻欢从君桥那里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房里黑漆漆的,也不点灯。她在路上还顺便去厨房取了两坛酒拿回来,杯子也不用,直接抱着坛子坐在桌边往嘴里灌。
对于酒,她之前谈不上喜不喜欢,自己酒量不好,她几乎不怎么喝。但最近以来,她忽然发觉喝酒很容易让自己麻痹一些,脑子晕一些,她就没有闲暇去想别的事情了。
烈酒灌入喉咙里,让她呛得猛咳几声,但她硬逼着不允许自己停下歇口气。到后来她已经不是挨着坛边沿喝了,而是直接拎起来隔空朝口中倒,酒水顺着她的下巴肆意往下流,浇湿了一大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