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应淮成没有作出反应,话筒里只有时熠压抑着的啜泣声。
“我没有要让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没有人诉苦,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打扰你了对不起,我先挂了。”
应淮成却兀然开口,“和谁?”
时熠听他的话像听圣旨,老实回答:“荣家,你听说过吗?”
应淮成过了很久才又说话,“你不愿意,对吗?”
一个晚上终于有人问他愿不愿意,他父母都不曾问过他。
“我不愿意。”
还有四个字他没敢说出口,但他知道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他和他之间隔着天堑。
他挂了电话,不知为何他忽然不想听到应淮成的声音了,他几乎能猜到对方会说什么,他一定会很温柔地哄他,然后说:乖孩子要听话,亦或是不想做就不做,没人能逼得了你。
他一字一句都周全,像是说给无数人听过。
时熠抱着被他藏起来的一件应淮成的外套,脸颊贴着领口,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应淮成的场景。
那天他被朋友带到yè • chǎng,半途去洗手间,出来就找不着路了,推开一扇眼熟的门,只见里面两人交叠在一起吟声阵阵,他吓得魂都没了,慌忙关上门,往反方向跑,然后就一头扎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一抬头,就呆住了。
再后来,他的朋友怂恿他包一个走,笑话他是处,什么都不懂,他羞恼地站起来,抬起胳膊,指向藏酒柜边的应淮成,鼓舞了气势说:“我要他,我包他一个月!”
旁边人惊诧地张大了嘴,看戏一般看着他。应淮成走过来,朝他笑:“你要我?”
他顿时怂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可、可以吗?”
应淮成笑着取下他手中的酒杯,换成果汁,说:“可以啊。”
第5章
时熠和父母吵了一架,父母也很无奈,但他们依然觉得能和荣家联姻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他们甚至说:结了婚,你们可以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