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从前我不懂事时,总觉得不解。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如此珍重对方,却为什么不能相守。后来我回了平州,得知陆重山的所作所为,我便更加不解了,为什么同样是人,一些人在另一些人眼里,只是棋子,下棋人想把他们放在哪里,他们就必须在哪里......”
沈馥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
他和沈令仪四处行骗,骗的都是那些富绅名媛,他们天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肆意摆弄别人,半合着眼高高在上,所以才会被他们找到可乘之机。
如今于维鸿也是使用他们如同使用工具,旧情是他勾沈令仪上吊的饵,威逼利诱是他摆弄别人的手段,他们被迫成为了这盘棋里的棋子,而且是随时可弃的棋子。
“我听说,如今有些更纨绔些的子弟,已经不兴嫖赌了,斗鸡斗蟋蟀也杀不住性子。他们喜欢捕些凶猛的野兽,放在笼子里厮杀,各自xià • zhù。更有甚者,还把人也丢进去,以看人兽厮杀为乐。”
沈馥听着,打了个颤。
听着是游戏,但又与现实何其相似。于维鸿让他和陆既明厮杀,于维鸿背后的人,又在看着于维鸿与陆既明厮杀,杀在一起,以供xià • zhù人或取乐或牟利。陆既明和章振鹭,又何尝不是在陆重山的授意下,争夺起来?
“你是想当打猎的人,还是猎物?”陆既明抽出手中的匕首,在手上翻了个花,刀刃雪亮得晃眼,他说,“当拿刀的人,我们可以一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馥拿着刀柄,还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