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刚从已说过赤锦乃北赤送来的贡品,有价无市。
宫里一年也就得那么几匹,最近这些年因为大齐国威弱了些,这东西也越发少。太后和皇帝都分不了多少做不成衣衫,他哪有那个脸面能得几匹做衣裳。
于是他讨饶般的苦笑道:“王爷,微臣这府上就微臣一人,拿这么好的布料除了遭贼惦记也没什么用。您也知道,这布匹和布匹之间微臣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给微臣这么好的东西那就等于明珠蒙尘,王爷莫要玩笑打趣微臣了。”
齐靖渊听到这推辞之言挑了下眉,许久后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听你的就是,几匹布也值得你这般啰嗦,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开口,本王府上的东西随你挑取就是。”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又不至于让人厌烦。
说来齐靖渊身为摄政王,出身不必说,本就富贵不可言,如今更是权势滔天。
他面容姣好,乍眼看跟个年画上的金童似的,凤目上扬,鼻若悬胆,唇角微翘。眉眼间的轮廓清晰,脖颈修长线条流利,宽肩窄腰,双腿笔直。
加上眉眼间的傲慢贵气,人可以说是好看到凌厉逼人。
说话时的语气即便是不紧不慢的,可因天生傲骨矜贵在身,说出的话大多都是命令,又时常不拿正眼瞧人,总给人一种高傲不可攀的疏离感。
谢临溪早就习惯他这作态,只是最近些时日,不知道齐靖渊吃错了什么药,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闹腾人的点子。
总之,这高冷富贵花在他面前总下凡,有点太接地气。
一开始的时候,谢临溪非常的不习惯,还以为摄政王被人暗中换了,后来看他处理朝政时仍是原来模样又暗自放下心来。
其实就算是现在,谢临溪对齐靖渊的改变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倒希望这人对自己还是同往常一样,亲密不足信任有余。
彼此是君臣又是好友,有距离偶然又能在心情好时说笑两句就行。
只是齐靖渊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心情更是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原本谢临溪都有些摸透他的性子了,现在又捉摸不透起来。
这些念头在他心里也只是轻轻浮出一下,在齐靖渊问了句人怎么样的时候,他已经把思绪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抽离出来,顺势接着话道:“受了两次刑,只说没有人授意他给王爷下药。他家人那里微臣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都已经搬走了,微臣正在追查他们的下落。”
他们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任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