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杜凌听到段泽的话，身子一震，原本还在生气的脸，眼圈一下就红了，眼中蓄满了泪花，嗓音沙哑，“你真是我师祖？”

段泽看着杜凌激动的样子，心虚着应了下来，“自然，还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别人像你这个修为的，都把自己往年轻的样子修，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老。”

杜凌原本还想哭，忽地就被对方的话给逗乐了，“我这样明明和师祖一样，哪里更老了？”

笑着笑着，杜凌的声音又抖了起来，最后还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当时在别的国家救人，我不知道你要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拼了命的赶回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杜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精瘦老人，平日是四大门派之一掌门，风光无限，此时看起来却格外孤独落魄，边哭边喊：“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化成灰，被人洒到外面的海里了，我连捞都不知道往哪里捞，我找不到你了，没人和我一起吃野果子了。”

“都怪我到处乱跑，如果我那个时候不出去，我待在这里，以我的医术肯定能救你。”

老人声声泣血，字字浸满了深深的悔恨，他像是将所有的责任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在遇到了这抹残魂后，终于绷不住，垮了。

段泽听的心里酸酸的，这一刻对方的师祖像是上了他的身，他伸手落在杜凌的头上，即便对方感受不到，“这件事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人各有命，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般久，最后一面见不见也没那么重要了，你还记得师祖我，我已经很满意了。”

杜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