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师尊乃高岭之花
“疼么,我来晚了。”楼烛指尖微凉,覆上沈言束唇边血迹。
前些日魔域尚未稳定,他不得已将师尊放在道墟宗,本以为南沉仪能有点用处,没想到还是让人受了伤。
沈言束偏过头,下颌划过楼烛的手指,语气冷漠,“与你无关。”
楼烛垂着眼,突然露出哀伤的表情,“师尊可是在生我的气?”
沈言束盯着他一言不发,楼烛轻叹,隔着紫藤抱住沈言束,低头埋在他颈窝,只用微弱力量蹭了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师尊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撒、撒娇?
还主动认错?!
沈言束冰冷的眸子瞬间柔和了些,“你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南沉仪回来了,”楼烛闷声,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他回来,师尊就不需要我了。”
沈言束皱眉:“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颈侧猛地一疼。
“师尊竟然当真了。”楼烛咬上沈言束白皙颈脖,察觉他在疼的轻颤,眸光黯了黯,又安抚似的轻轻舔舐起来。
疼痛尚未褪去,又传来酥痒之感。
“楼烛!”
清越嗓音带着几分薄怒。
楼烛直起身,捏起沈言束的下巴,在殷红唇瓣浅尝辄止的吻了吻,“师尊别生气,弟子千辛万苦从魔域赶来接你,讨点甜头不为过吧。”
沈言束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耳梢染上一抹红晕,“谁要你接,这里是道墟宗,没事滚回你的魔域去。”
楼烛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解紫藤,“师尊在担心弟子么,不用怕,他们伤不了我。”
沈言束:“······”脸皮越发厚了。
这时,远在一旁的红衣护法突然道:“尊主,有人来了,是南沉仪。”
楼烛低嗤了声,“徒劳无功。”
他说着,伸手遮住沈言束的眼睛,温声细语:“师尊休息会,我带你走。”
等沈言束醒来,身处宽敞而陌生的房间。
原先穿着的斑驳血衣已经换了,浑身鞭伤也被涂了什么膏药,除了微弱的疼意,并无大碍。
他坐起身,盯着不知何时戴在右手腕的的绯色手镯,试图摘掉,但全然无果。
这是缚灵镯,修士戴上一身修为都废了,与凡人无异。
楼烛端粥进屋,无视了沈言束冷若寒霜的面容,坐在床沿,薄唇勾着浅笑,“我让人准备了师尊最爱喝的,尝点么。”
“解开。”沈言束抬起手腕,语气不善。
他手腕细瘦,雪白肌肤在绯玉的衬托下更显精致漂亮。
楼烛眼底流露一抹幽色,“很好看,师尊喜欢吗?”
沈言束沉下脸,声音微冷,“不喜欢,给我摘掉。”
楼烛恍若未闻,慢悠悠搅动着清粥,“师尊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得冷了。”
一觉醒来手腕多个东西,还取不下来,沈言束有些难受,眉头蹙着,神情愈发冷漠,浑身都散着寒气。
“摘掉,我不要戴这东西。”
他语气很冲,带着十足恼怒,但楼烛依旧云淡风轻,不过语气冷了些,“看来后厨的人办事不力,煮的东西不合师尊胃口,师尊认为,本座该怎么处置他们?”
拿人命威胁,沈言束咬牙,想坐视不管。
但事关天劫,邢亦烛在位面手中鲜血过多,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他现在很生气,又不得不压制住恼意,最后冷冷的瞪了楼烛一眼。
一向清冷的师尊被惹恼,澄澈眼眸凶凶的望着他,带着一抹不甘的愤然,又是不得不妥协的姿态,说不出的诱人滋味。
楼烛喉咙微紧,嗓音低沉:“师尊。”
沈言束带着薄怒:“别叫我。”
楼烛:“······”
粥不多,沈言束很快喝完,刚把碗放在一旁,楼烛凑近,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你干嘛?!”温热的气息突然袭来,沈言束多年的修养,有些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