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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这位姑娘可是这家的主人?”
夏嘉弦有些懵地点点头,那人又道,“我叫申屠云,乃是一名赏金猎人,看了官府贴的告示前来抓捕公孙容的,姑娘你还不知道这人便是那杀害公孙一家的禽兽吧?”
夏嘉弦有些犹豫地点点头,申屠云稍微松了口气,又道,“此人乃十恶不赦之徒,还好我及时赶来,否则姑娘一定会被他所害,姑娘你快去官府报官,在下会在这拖住他!”
夏嘉弦抬头去看公孙容,他也在看她,只是距离太远,天又黑,所以看不太清,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清楚的传进她的耳中,“过来。”
“姑娘你千万不能过去,否则必会被他所害,还是快快去报官!”
夏嘉弦犹豫半晌,看看申屠云又看看公孙容,不知怎么办是好,而公孙容说了那一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申屠云有些急,他怀疑眼前这姑娘的脑子有些问题,却只能引导这姑娘快些去报官,“姑娘,这人杀了许多人,要是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死于他手,在下看姑娘一定很善良,必不忍心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姑娘快快去报官吧。”
夏嘉弦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公孙容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头发挡住了脸,夏嘉弦觉得很为难,却又不知怎么做,跺了下脚便转身跑了。
此时公孙容才抬头看她离开的方向,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依旧是他平时不太正经的笑容,眼角笑纹明显。
申屠云见夏嘉弦去报官才稍稍放心,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孙容,生怕他忽然长了翅膀飞走了,同时又有一种即将为民除害的快感,不禁就有些得意,“你shā • rén的时候一定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的人都恨不得将你绳之以法,你乖乖等着被处斩吧!”
公孙容并不理申屠云,轻叹了口气,又望望天,便把袍子的下摆撕了一块下来绑住了伤口。
申屠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紧张,“你中了我的独门mí • yào,还受了重伤,根本跑不掉了,不要白费力气!”
公孙容用剑撑着地站起身来,颇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便是mí • yào和重伤罢了,你也太过小瞧了我。”
公孙容眼神突然一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下一刻,申屠云便觉后颈一痛,昏过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竟然看见了刚才那个姑娘,只是为什么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棒子……
夏嘉弦慌慌张张扔了手中的棒子,虽然这次是她第二次用棒子打人,可是这次打的人不是坏人,她转头看公孙容。
公孙容也在看她,脸上有些惊讶,他哪里能料到夏嘉弦竟然会做出这等剽悍的事来?
[正文莫妄想莫要妄想]公孙容的脸色有些白,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这一刻他才觉得有些脱力,见夏嘉弦还站在原地愣着,不禁有些气急,“还不过来!”
夏嘉弦急急忙忙跑过来差点摔倒,公孙容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总算又站起来了。
他让夏嘉弦去药房去买些药,夏嘉弦便按照上次的药方又抓了几服药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申屠云已经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夏嘉弦心里一慌。
公孙容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夏嘉弦哪里敢打扰,乖乖去厨房熬药,可是却总是走神,她想问公孙容申屠云哪里去了,可是她又不敢问。
等夏嘉弦熬好了药给公孙容端过去的时候,公孙容也睁开了眼睛,夏嘉弦心里翻腾得很厉害,她心想,她莫不是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她怕公孙容说,他死了,所以她不敢问,可是一直到晚上她都无法入睡。
公孙容也没有睡,他在想夏嘉弦为什么会那么做,他知道她也没有睡,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像是烙饼一般。
这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她却忽然出了声,“公孙容,那个赏金猎人去哪了?”
公孙容也不知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并没有立刻回答。
夏嘉弦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十分煎熬,她以为公孙容睡着了,于是穿了鞋脚步轻缓地绕到屏风后面,可是公孙容哪里是睡着了,他正睁着眼看她。
夏嘉弦吓了一跳,她想如果公孙容真的没有被冤枉,他真的杀了公孙家一家,他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又在自己的帮助下杀了申屠云……
她的声音有些抖,“申屠云去哪了?”
“申屠云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公孙容微微笑着,带了些痞气,让人觉得十分不可信。
“申屠云就是今天那个来杀你的赏金猎人。”
“哦,你说他?他走了。”
夏嘉弦不相信,可是若只是得了这样的回答她也不甘心,咬咬牙道,“你是不是杀了他?”
公孙容忽然抬头盯着她,眼神有些犀利,却渐渐平和下来,但是并不回答。
夏嘉弦心里像是砸翻了五味瓶,她希望公孙容说自己没有杀申屠云,但她同时又怕他那样说自己多半不会相信,可是她偏偏又十分想相信他是个好人。
公孙容挑眉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些复杂,她那时离开他以为她是去报官了,她也应该去报官,可是他觉得心灰意冷,这种感觉却和他被别人冤枉时有些不一样。
然而就在他心灰意冷之后,她却又回来了,打昏了申屠云,他在片刻的时间里体会到了心灰意冷和死灰复燃,他那时知道自己是多么希望有个人愿意相信自己,即使别人都说自己是坏人,那个人还是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些犹豫,有些怀疑,有些谨慎,可是她并没有后退,她站在原地。
可是他想看她再往前走一步,于是她便真的往前走了一步,她问,“公孙容你是不是坏人?”
可是她却又不等他的回答,有些着急道,“你不是对不对?对不对!你是一个好人,你是被人冤枉的对不对!”
公孙容看她很急,他自己也很急,可是他偏偏想看她着急,于是他去倒了杯水,看着眼前这姑娘焦急地在自己身后转圈。
他觉得很有意思,可是他此时若不是强压着估计也急得转圈,但是他还是硬装出几分不在意来,“我是个好人,不是坏人,那些罪名都是别人在冤枉我的。”
夏嘉弦听了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竟然丝毫都没有犹疑便相信了,可是还是不太放心,“那申屠云真的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