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舞者

实验室不大，却干净整洁。新建成的教室墙壁还是雪白的，晚霞在窗户外徜徉，窗帘被整个拉开，攒成一团堆在墙角，这样却让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

“高中的实验教室，有什么好看的。试剂都收到柜子里面了，要是考虑什么融化尸体的事情，我觉得仅凭这个教室里的储存量还是不够的。”

“不是说没有受害人？”

“话不能这么说。这只是提示里的东西，没有受害人，没有凶手的信息，那么这个案子很可能是什么威胁或者是班级矛盾之类的，毕竟是第一案，不做得血腥也有可能。”013背着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然后感觉无聊，掏了讲台上面的一只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我们身处梦中，追逐梦的影子。”

顾长安检查完第二排的抽屉，抬头望了一眼，夕阳下男生的轮廓倒是有些眼熟。他的字迹并不是什么横折弯钩标准的范本，但是工整认真。她瞧了一眼黑板上面的字迹，赞美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呢。”

“我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

“你没事就来一起翻翻桌子，浪费粉笔。”

“反正这是游戏——哎呦，这都几几年了，现在学校都不用黑板用白板了，我趁此机会再回溯一下我的学生记忆不行吗？”

“你这拿粉笔写字回忆的是老师的记忆吧？”

“你管我什么记忆，字写得好就行。”

“我觉得也一般。”

“呵呵，你不懂鉴赏。091，你凭良心说，这幅字多少钱？”

夏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黑板：“寓意深刻，大概十块。”

“就十块，你懂不懂书法？”

“我不太看得懂什么意思。你最近在参加什么诗歌大赛？要不你解释一下这一句我再出价？”

“去你的吧。”

013把粉笔一折，往讲台上扔去，粉笔哒哒欢快地弹跳了一下，落到了墙边。

“013，粉笔掉地上了不捡？”

“嘁，我像是那么没有道德的人吗？”

013弯下身去，粉笔早已经贴着墙角滚落到一米以外，他两根手指拈起粉笔，放到另一个手的手掌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怎么了？”

夏恪察觉到他的异样，询问道。

013食指抵在嘴唇上：“嘘。”

“有人在跳舞。”

不管这里是不是游戏，实验楼就应该是做实验的，怎么还有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