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这个房客……风流！（柒）
“关于魔石的来历,其实我所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大约是1880年代，我们的教堂还只是一座小教堂的时候，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罗宾神父回忆道,“那个时代,人类被吸血鬼、狼人等魔法生物追杀着。而教堂几乎是少数可以庇护人类的场所之一,我们的教堂在那个时候因为虔诚的信仰而得到了主的庇佑，因此每天晚上都有许多穷人来我们教堂寻求庇护。一个贫病交加的女人忽然闯进了教堂,她的身后是吸血鬼和狼人。
由于耶稣受难像的存在,他们不敢进教堂。但是他们威胁神父,如果不将女人交给他们，他们就会包围教堂,直到教堂里的人都饿死为止。实际上，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人类和魔法生物也是有各自规矩存在的。比如在太阳出生之后,魔法生物不能再继续伤害人类，否则会有吸血鬼猎人、猎魔者来找他们的麻烦；但是在太阳落下之后，任何落单的人类都有可能成为吸血鬼或狼人的猎物或玩具。没错，就是玩具，他们不一定需要人类的鲜血或肉食，他们纯粹是想玩一场刺激的游戏。
当时的神父想庇护那个女人，但是人们都在阻止神父,最后神父看着那群依靠教堂庇护的难民将女人丢给了吸血鬼。神父的眼神充满悲哀，他从那晚开始之后拒绝了任何人进入教堂寻求庇护，因此芝加哥那时晚上被杀害的人类越来越多。直到教廷注意到这一点，派来了圣骑士和红衣主教。经过教廷的扫荡之后，这附近的吸血鬼和狼人几乎都被屠杀殆尽。当然,他们也找到了女人的尸体。
在女人的尸体旁边，她用鲜血写着她的诅咒。当时的神父火化了她，并打算将她的骨灰带回教堂安葬，希望能借此平息她的怨念。而在现场，除了她的尸体之外，还有她的一枚橙色宝石戒指。由于并非什么名贵的宝石，于是教廷的人让神父也带走了属于女人的遗物。那个女人就是安葬在我们教堂的第一个人，也是我们教堂劫难的开始。”
“罗宾神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枚橙色宝石戒指关系着你们教堂复活死人的所有秘密吧？”李雷大概已经猜到了那没橙色宝石就应该是终极宝石的橙宝石。橙宝石又被称为“生命宝石”，因此被神父们发现用来复活死人倒是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橙宝石还有个隐藏力量就是复活出来的人会受到宝石持有者的控制，想来教堂能在累积这么多的财富也和这个属性有关吧。“只是罗宾神父，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们反而会被橙宝石给控制呢？”
“人类心中的贪欲一旦被激发出来，那就是上帝也无可奈何的。”罗宾神父说道。“但给我们发现了宝石的奇妙用处之后，我们最初的想法就是给破落的教堂给翻新一下。但是随着我们复活的人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富裕之后，教堂获得的财富也越来越多。
但直到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个非常清醒的人士，那就是绝对不会复活上任直到这个秘密的神父。其实，这更多是我们内心的阴暗在作祟，因为只有知道的人越少，我们才越安全。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秘密呢？复活宝石的秘密开始悄悄地流传开来，为了保护教堂，我们不得已封存了宝石。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甚至有几位神父为此牺牲。
原本这个秘密会随着这些神父的牺牲而彻底保守下去，但是因为我的好奇，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关上这个魔盒，而约翰的使用也越来越不遵守当年神父立下的规则。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女人当年立下的血誓正在慢慢实现。她当年的诅咒就是，芝加哥将沦为亡者的城市！”
“罗宾神父，那个女人的诅咒没有那么厉害的。”李雷安抚道。
人在某些时刻许下的诅咒的确会得到天道的回应，但一切的前提是符合天道的公平规则。如果是整个芝加哥市辜负了女人并导致女人的死亡，那么女人诅咒芝加哥市是成立的。可实际情况是，当时拒绝庇护女人的只是芝加哥的少数一群人，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如果女人的诅咒这样也能得到天道的回应，那么天道的公平性就消失了。失去了公平的天道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因此这个诅咒是不可能被天道认可的。
“不过你们教堂的秘密还真是很多的嘛。耶稣受难像虽然对吸血鬼和狼人有一定的克制效果，但能够像你们这样庇佑一个教堂，让吸血鬼和狼人都不能踏足入内，这个圣像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罗宾神父，不如说说你们的来历吧？”李雷很清楚，能够对付狼人、吸血鬼的圣像绝大部分都在罗马教廷手里，少数在东正教的手里，或许还有极少数流落在欧洲的几个基督教新教手里。但是北美的基督教新教手里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圣像，除非是他们与欧洲的基督教三大教派有特别的联系。
“没有想到，一个东方的修士居然看破了我们教堂的最大的秘密。”罗宾神父苦笑道，“我们的教堂名义上属于浸礼宗，但是实际上我们是隶属于教廷的。只不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我们是天主教派遣在北美大陆监视北美魔法势力的教堂。最早我们是以dú • lì教堂的形式存在着，后来随着北美几大主流教派的形成，我们也不得不依附其中之一。所以你就知道了我们教堂的圣像其实乃是教皇恩赐，由教廷亲自制作的圣像之一。”
“早坦白不就好了，我对你们基督教内部的矛盾没有啥兴趣，只是好奇而已。”李雷说道。看着少年洗完澡换好衣服，神清气爽地站在那。李雷打趣道，“披萨还没吃完呢，不继续吃点么？也亏得你能在这个墓室里呆下去，换成别人，还真不成。”虽然墓室被李雷稍微翻新了下，但墓室毕竟是墓室，阴暗潮湿。哪怕是现在，李雷也是觉得冷飕飕的。
“你不觉得当着墓主人的面批评他的墓室是件非常没礼貌的事情么？”老鬼詹姆斯忽然开口道，“我就觉得我墓室挺好的啊。看看，不仅我住了百余年了，现在还能让你们住进来。”
“等等，詹姆斯，话不要乱说。我们没有住进来，我们只是在你这儿避难。”李雷连忙挡住詹姆斯的话。住进墓室里？怎么听都不是一句好话。特别是现在李雷神神鬼鬼的事情接触多了，对这些吉利不吉利的话也有了自己的小小忌讳。“记住，我们是在这里避难。”
“好，你们是在这让避难。”詹姆斯大概也猜到了李雷在忌讳什么，因此顺着他的话说。
“对了，詹姆斯，你对教堂现在的分布有多少了解？比如约翰教父一般在哪里做实验？教堂里有没有属于约翰神父的私人武装力量？”李雷将话题转回到和约翰神父相关的内容。
“其实教堂里有很多地方，我是不能进去的。”詹姆斯尴尬地说道，“特别是神父和其他神职人员休息的地方，那里大多安放了十字架或圣像。在他们的祷告之下，那些圣像早就有了神圣力量，因此我是无法进入或靠近的。剩下的就只有教堂里的扫盲班了，我记得那里曾经是孤儿院，但是后来教堂因为入不敷出而被迫将孤儿院交给了政府。后来大概是罗宾神父又在那里兴建了扫盲班，供6岁到16岁的儿童和青少年免费来这里念书。除了神职人员之外，也会其他义工过来帮助这些孩子学习知识。除了扫盲班，就只有唱诗班的彩排地方了。不过现在教堂的日子不好过，因而唱诗班也没有了，那里也被荒废了。”
“罗宾神父，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过日子的。”李雷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有钱的时候好歹也成立个基金会啊，实在不行也买些地产啥的东西经营下。坐吃山空就说的是你们吧？当年好歹也是大富大贵过的，现在混得这么难看，真不晓得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前辈。”
“既然是神的信徒，我们就要安于贫困。”罗宾神父涨红着脸说道，“我们高兴这样！”
“好吧，那你就继续安于贫困吧，我还是出去继续找找橙宝石的下落吧。”李雷从罗宾神父这里找到了足够的消息，就打算趁着天还没亮就继续搜查下这个教堂。李雷从自己的空间里掏了一些食物和水给罗宾神父以及杰克，同时也留下了一台手机。“我侦查完之后就直接离开这里，大概明晚还会回来。我来之前会和你们联系，你们就待在这里，暂时不要冒险去找食物了。我估计约翰神父这几天会加强戒备，詹姆斯，你也留在这里。”
李雷将这几个老的小的和死的安置好之后，就离开墓室。李雷首先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按照李雷从本地天文台拿到的数据，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日出了，因此自己还能活动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
李雷几个跃起之后就出现在神职人员的宿舍区，这些宿舍都非常简单狭小，李雷稍微看了下，大概就是一张床，一个供桌以及一个简单的衣柜。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看来罗宾神父说的“安于贫困”这四个字还是符合他们的。李雷见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探查的，就立刻朝约翰神父的居住之地。
约翰神父的住所还是很大的，但是李雷还没接近就发现了好几个反侦察设备，同时还有一些用于检查魔法波动的设备。李雷见这个约翰神父如此小心谨慎，于是干脆飞身一跃，直接站在房顶上检查。李雷没有直接踩在屋顶上，天晓得这个谨慎的神父会不会在屋顶上又做了什么手脚。
屋顶之上，李雷用了一个窥探咒开始检查约翰神父的房间。结果房间里的一切让李雷有种瞎了狗眼的感觉。他玩玩没有想到约翰神父居然是个如此变|态的人，他折磨着无辜的人。
“畜生！你对你的父亲都敢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上帝一定不会饶恕你的！”那个年轻的男人一边挣扎着一边想逃跑。但是约翰神父很快就抓住了他，将满身鞭痕、鲜血淋漓的他丢到了床上。然后约翰神父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年轻人继续诅咒与谩骂着。
“父亲，你的上帝都饶恕了你，为什么不会饶恕我呢？”约翰神父嘴角浮现出冷漠而残忍的笑容。
李雷现在觉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了，因为他大致猜到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约翰神父的出生是违背人伦的，而约翰神父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父亲。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生父，他居然用那颗橙色宝石复活了自己的父亲，然后用更加违背人伦的方式折磨和羞辱自己的父亲。
面对复仇女神的时候，人类的理智往往是缺乏的。而现在李雷除了能感受到复仇女神那得意的笑容之外，还能感受到命运三女神低声的话语。她们究竟是在怜悯这对父子，还是诅咒这对父子。李雷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件事对自己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又是一个变|态！”李雷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只是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就离开了。
他刚刚已经看到橙宝石戒指正戴在约翰神父的手指上，所以李雷大概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谁了。岿然确认了最后的目标，李雷就打算撤离。只不过当他出现在巷弄里的时候，一群狼人发现了他。李雷看着熹微的天光，还有蓝黑色环境了绿幽幽的眼睛，魔杖已经出现在李雷的手里。“我现在不想和人发生战斗，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就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