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这个房客……妖娆！（伍）
“主人,战斗已经全部结束，您所在的区域已经安全。”红后的声音响了起来。刚刚既使用阳电子枪，又使用超电磁炮，导致原本黑虎内储备的能源降低到危险状态附近。为了保障驾乘者的安全,黑虎内置的终极安全保障机制切断了黑虎所有能源供应,仅剩的能源全部用于维持黑虎的生命维持系统。所以李雷和苏妲己是安静地待在黑虎内,等待消息。
“我明白了。”李雷回答道。
李雷在驾驶面板下找到了一个红色按钮，这是解除黑虎终极安全保障机制的按钮。按照滨田宏编写的操作指南,一旦黑虎进入到终极安全状态,那么只有确定了最终安全之后,才能解除这个状态。根据系统的运作方式，在黑虎解除终极安全状态的时候,会出现短时间能量供应不足和人工系统重启自检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对于处于危险状态中的驾乘者无疑是更加的不安全，所以滨田宏才反复提醒了李雷。
终极安全状态解除，原本黑暗寂静的黑虎驾驶舱内一时间所有指示灯都亮了起来,然后在指示灯的轮换闪亮的过程中，黑虎的人工智能系统完成了重启和自检。等黑虎操作系统再度上线之后，李雷将黑虎从“堡垒形态”切换到“正常形态”。此时原本在残垣断壁角落里如同一堆废铁的黑虎瞬间复活了，然后从铁疙瘩的样子变成了一辆正常的SUV。
李雷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而苏妲己也从副驾驶席上走了下来。以往阴雨连绵的哥谭天气居然变成难得一见的晴空万里。可是这样极其难得的好天气并没有让李雷感到开心，反而让李雷的心脏仿佛被揪起来一般。哥谭市的很多地方的确已经不再像是一个顶级的国际大都会,甚至破败得仿佛是末世城市一般。可即便如此，在那样破烂的地方，还是有一群人在那里生存着。李雷不知道这些人的背景和手脚是否干净，可他们的确给那些破败的区域带来了一丝人类社会的气息。可现在，李雷只能看到消防、警方和急救医院正在努力地将埋在倒塌大楼下的人挖出来。那些被挖出来的人或许已经失去了生命,或许肢体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打击。可还有一些人被埋在地下需要等待几天乃至几个月后才能被发现，甚至永远不会被发现。人类用科技缔造了无限灿烂的文明，可也能用科技轻而易举地摧毁这一切。
“你知道么？为了杀死我连这个城市都能放弃的人其实正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国者和国家的保卫者。”李雷平静地对苏妲己说道，“你说人类中怎么有如此不要脸的败类？”
苏妲己看着李雷的表情，眼前这个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此时全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愤怒。她很清楚，李雷很愤怒，而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只需要一件事，那就是复仇。妲己淡淡地回答道：“既然你知道是哪个败类，将他杀了就死了。别让这里的人死得不明不白就行了。在巫妖争霸的时候，我们妖族和巫族只奉行一个规定，‘有仇报仇’。多痛苦！”
“没错！他们不应该就这样死去。”李雷忽然笑了，“他们的仇必须有人来报复。”
李雷和苏妲己聊了一会，戈登局长就走了过来。他有些抱歉地对李雷说道：“很抱歉，我们最后只能将周边的平民疏散掉。交战区域的平民，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是一个没有人会想到的事情。”李雷反过来安慰戈登局长，“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就这样死去。没有人应该这样被牺牲掉，无论以什么名义，我会将侩子手和主谋者都找出来。他们和他们的组织不仅会被消灭掉，而且还将遗臭万年！”
“如果是以前，我会劝阻你，说一切交给法律去解决。”说到这里，戈登局长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我不相信法律能给那群家伙一个公正的处罚。所以，我相信你。”
“其实乱世就应该使用严刑峻法，这一点上我倒是支持哈维检察官的。可惜哈维始终将矛头对错了人。”李雷颇为苦笑地说道。如果从三观角度上择友的话，李雷觉得自己应该更容易和哈维检察官成为朋友。毕竟哈维可是主张“以眼还眼”的强硬派，他甚至推动市议会立法允许执勤警官在面对黑帮势力的时候可以主动开枪，并且哈维还强调要加强重案组的警用武器火力。可惜哈维检察官已经将李雷视为哥谭市的不安定因素之一，如果不是李雷现在有了一个联邦公务员身份，恐怕哈维检察官对自己的秘密跟踪还不会停止吧。
“我觉得为应该邀请你们两个来我家吃餐饭，你们需要了解下彼此才对。”戈登局长当然知道李雷抱怨的是什么，毕竟负责跟踪李雷的警员就是自己的部下。戈登局长现在掌握的重案组是地检署的铁杆支持派，在哈维检察官的撑腰下，重案组的办案效率越来越高，也开始取得哥谭市工薪阶级和中产阶级的信任。不过对于哈维检察官与李雷之间的矛盾，戈登局长也是不理解的。因为戈登局长手里其实也有不少关于李雷的调查报告，李雷曾经的“地下会计”名头的确不是那么合法，但也称不上是多严重的违法。至于转型开公司的李雷，他现在已经是哥谭市重要的税源。并且李雷是非常热衷于公益事业，正在慢慢复苏的金融区就是李雷旗下地平线集团带来的磁吸效应所引发的。
“没有问题，我会接收你的邀请。”李雷欣然答应。戈登局长虽然是从芝加哥调入哥谭市的，但是戈登一家人和哥谭市的羁绊程度那可比李雷深刻多了。李雷觉得如果要拓宽和那些哥谭超级英雄们的“友谊”，戈登家庭也是不错的选择了。
和戈登局长寒暄了一会之后，李雷就带着苏妲己返回了自己的公寓。李雷刚一到家，就接到了蝙蝠侠的电话。“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推行的‘注册政策’引来了报复？”蝙蝠侠显然也对今天发生的攻击感到震惊，“你的政策的确太激进了！”
“韦恩先生，到底是哪个情报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得罪了那些魔法生物而遭致这样的攻击？攻击我的是武装直升机、地对空导|弹和机|枪，这些是人类开发出来的武器，并不是魔法生物的魔法好么？”李雷有些没好气地回答道，“难道那些开飞机和拿枪的都是巫师吗？天啦，现在的巫师都不用魔杖了么？还有那些导|弹，应该是矮人们的最新魔法工程学产品吧？”
此时在蝙蝠洞里，布鲁斯的脸都已经臊红了。夜翼小心翼翼地对阿福说道：“都是来自水行侠和绿灯侠的抱怨，他们说李先生的政策不利于保护地球生物的多样性。可是我觉得吧，如果那些魔法生物仅仅因为一条并没有伤害他们安全的政策就采取极端措施的话，我是无法信任他们的。为了所谓的‘地球多样性’就要牺牲人类的安全么？为什么他们不能接受人类的法律和道德呢？或者他们也可以加入到社会规则的制定和修改啊，我们是平等的才对。不能因为他们是少数人，所以我们就要纵容他们，赋予他们特权。”
当布鲁斯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李雷已经切断了电话。布鲁斯看着阿福，问道：“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其实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做错事，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韦恩少爷，你觉得李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阿福问道，“或许我的评价并不够准确或完整，但是在我的眼里，李先生聪明、谦逊，友善，以及他很富有爱心。我不是说他是一个圣人，但他的确算是一个好人。你认为他会去做坏事么？韦恩少爷，你是李先生的朋友，而不仅仅是哥谭市或正义联盟的蝙蝠侠。你觉得一个朋友在你遭到攻击的时候应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呢？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你肯定希望你的朋友最先关心的是你这个人。至于其他事情，应该在确定了你的安全之后再谈。可是你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确定了这件事是李先生的错了么？你更愿意相信水行侠和绿灯侠两位先生，那么李先生在你心中的重要度还剩下多少呢？如果你不再当他是你的朋友，那么你指责他的立场在哪里呢？韦恩少爷，你的内心被一些东西蒙蔽了，这让我为你感到忧虑。而且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和李先生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而在蝙蝠洞里的谈话并没有影响到李雷在查看红后调查出来的资料，“所以，这些人就是袭击我的佣兵背后的组织以及雇佣他们的组织？还有没有其他相关认识没有列举进来？”
“主人，根据我对人类社会道德的理解，如果你针对这些人的报复还算是可以理解的话，那么你对他们家属的报复似乎就超出了普通人的容许范围了。”红后提醒道。
“你真以为我要去杀掉这些人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么？”李雷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当时只是在威胁他们罢了。‘祸不及妻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的意思是没有其他人在这次事件里推波助澜么？一支武装到牙齿的佣兵武装能够大摇大摆地进入到美国的核心地区，而且还能在美国最著名的都会圈调用武装直升机，怎么看这背后都应该有些某些人的影子吧？”
“的确有部分人因为贿赂等原因协助了这些佣兵。”红后回答道，“这里是他们的资料。”红后又提供了一些人的资料。“这些人虽然在经济方面问题很大，但是按照美国现行的法律，完全够不上死刑的。那么主人打算如何处理他们呢？”
“你放心，除了直接造成这起袭击的人之外，其余人我不会采用私刑的。”李雷回答道，“我之所以要私人去报复他们，是因为我不能容忍有人因为我失去他们无辜的性命。我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但是他们的生命不应该因为我而被剥夺。我无法将生命还给他们，但至少我应该将造成这起悲案的凶手们都送进地狱来宽慰这些逝者。至于这些帮凶，如果你认为他们罪不至死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再追杀他们了。你将他们的犯罪资料发给亚特兰蒂斯有线新闻频道和其他几家报社，让社会去惩罚他们吧。对了，记得将他们的所有财富偷偷摸摸地转移出来，他们的钱虽让肮脏，但是我会给它们一个高尚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