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姑母
她想不通,只是愤愤地命人趁他不在家中时活活地将那丫鬟打死了。
一尸两命又如何?
她要她生,她便生;她不准她生,她就只能是个死。
可丈夫归家,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子连声骂她毒妇,说她蛇蝎心肠,骇人之极,他只要同她睡在一处便浑身发毛腹痛作呕。
他面目狰狞地叫骂了半日,听得她冷笑不已,遂拔高了音量一叠声的反击他是个窝囊废。
若不窝囊,他当初为何要休妻娶她?
若不窝囊,他为何要借助靖宁伯府来求仕途顺畅?
没有她,他是个什么东西?
探花郎又怎样,扒皮抽筋,还是臭虫一条罢了!
二人是夜大吵一架,彻底反目,他忿然拂袖离去。她气不过,便站在门内尖声叫他的字:“——景玉——景玉——”但他走得头也不回,背影越来越远,她气得摔了案上三足的小香炉,尖叫道:“你若走了,便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哪知一语成谶。
他竟真的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