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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她,一脸的落寞愁苦还有忧心,主心骨像给打倒了一般,已经全无主意似的,又充满着自责与内疚,眼巴巴地瞅着她,眼泪从中滚落,脸颊上滑落。
“你可别哭,要是让廉副瞅见你眼睛红的样子,还指不定就以为我欺负你呢??”嘴一撇,万分嫌弃地瞅着这个哭起来的女人,与她身上被衣物衬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极是看不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女人,没个主见跟柔弱的菟丝花一个样儿,还以为进来有一场恶仗要打,现在到是兵不血刃地得胜,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闻言,大胆连忙止住哭,把眼泪给抹去,抹得极为小心,就怕把脸上的淡妆给弄花,廉谦那人眼利得很,有什么些个不一样的,人一下子就能瞅出来。
可是她份子小心,落在的眼里却成了一种勾人的动作,就是那么着,的指腹轻轻地抹过脸颊,极轻,就那么一抹,把湿意给抹去,那妆半丝没乱,唇间粉色在灯下显得极为有光泽,那份儿光泽透着滋润的意儿。
这样子的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就是那最普通的动作,落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勾魂的吧,的心里突然地涌起一股子的惆怅,又种面子挂不住的感觉,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嘴皮子一动,“你与廉副是怎么认识的?”
忽然间想问这个,她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她是个军人,她的父亲是军区司令员,她就是靠着关系到这一步,也不全是,至少她付出过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所以她也有军人的敏锐,就算是一半一半。
“认识?”大胆乌溜溜的眼睛儿对着镜子一眨,那眼底露出几分俏皮的味儿,又迅速地隐去,不让任何人轻易地捕捉住,“好些年头了,那会儿我才高一呢,他念高三吧。”
她说得很慢,那时候轻轻地一撞,从未想过便是她纠结生活的开始,若是时光能倒流,也许她会离得远远的吧?
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有些茫然,想着一切如果都消失,甚至从没有发生过,那些脸都在空气里化成不存在的泡沫,心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
“我跟廉副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廉首长的家里,那会儿,去拜年吧,他站在那里,斯文优雅……”她这么说,神情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里。
身着威严的军服,面上流露出那种神情,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让大胆微摇摇头,心里不由得慨叹,人都瞅见廉谦那张脸,却不见藏在斯文下的性子,那可是个磨人的主儿,她本来就是没个啥脾气的人,这会儿更是给磨得没一点儿脾气了。
“你喜欢她?”她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静待着的变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女人说起廉谦如何如何的样子,又是如何如何地让人着迷的样子。
自家的男人,让一个女人说好,算是个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她还要谢谢这些人,谢谢他们对自家男人的另眼相待?不,她不爱听,谁要是喜欢,别在她跟前唠唠叨叨的,谁有本事就自个儿冲上去,看冲不冲个头破血流的!
闻言,微一愣,眉眼间高傲的神情瞬间地低下来,淡淡的妆容掩不住她脸颊飞起的一抹名为“羞怯”的,在心爱男人的妻子面前。
“我爱他,深深地爱他,爱着他的骄傲,一切都爱。”她骄傲地宣称,甚至那眸光一利,直直地盯着陈大胆,那个样子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可你怎么能忍心毁了他,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不能再往前,让他跟你一样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