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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医生，胜算有几成？”佐赫握紧的大掌中浸满了汗水，紧张地通过视频，凝视着另一端的唐纳医生。

唐纳医生想了想，“大概……只有三成的把握。”

“什么？三成？这么低的成功率？”佐赫几乎无法相信，无论做不做手术，都要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这是怎样艰难的一个抉择。

“佐先生，脑部手术向来很危险，更何况简先生头部的血块又处在极复杂的一位置，三成的把握已经最高了。对不起，除此之外，我不敢给您任何的承诺。”

“唐纳医生，可是我……要如何告诉昊焱？他如何承受住这样的打击？我……我真的不忍心。”佐赫闭上眼睛，声音近乎哽咽。当年看着他的好兄弟血肉模糊的被救出时，他几乎以为失去他了，可没想到，上天怜他，他坚强地活了过来。可是……他不明白，既然让他活了过来，又为何再一次将他推向绝望的边缘？而这一次，他又要怎么挺过去？

“佐先生，还是尽快把实情告诉简先生！目前血块还小，手术可以保证三成的把握，可如果再长大几毫米，难度会加大，到时候，连三成也保证不了。”唐纳医生把一切的严重性都向佐赫说清楚，他知道很难开口，更很难抉择，可是却不能不做，迟一天，简昊焱的危险就多一分，所以，没有更多犹豫的时间。

佐赫想了想，最终还是困难地点点头，“好，唐纳医生，我会听您的，尽快把这一情况告诉昊焱。”

唐纳医生点点头，“好的，佐先生，我会等你的消息。”

挂断视频后，佐赫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包围，此时的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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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考虑一下

佐赫左思右想了二天，终于拿着简昊焱的体检报告来到他的别墅。客厅里静悄悄的，佐赫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在二楼的露台，随抬脚向楼上走去。

轻轻地推开露台的门，简昊焱背对着他，坐在藤椅上，前面的小桌上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他正微微俯身在看着，神情十分的专注，连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他都没有留意。

佐赫缓步走到他的身后，微微侧身看向桌子，原来让简昊焱专心致志的是铺满了桌子上的一沓照片，照片上的季乔笑得那样灿烂，丝毫没有防备，成群的鸽子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插着雪白羽翼的天使，那不含有一丝杂质的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身后的背景是蔚为壮观的米兰大教堂，照片看起来是在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拍摄的，他记得之前简昊焱曾和季乔一起去过一次米兰，看就是那个时候他偷tōu • pāi下的。

此时，他静静地坐着，细细地端详，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每张照片上季乔的笑脸，生怕会碰坏了一般，很轻，很温柔。佐赫看着他，突然鼻子一酸，眼前就模糊了，他竭力地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他真的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将体检报告拿给他，若是简昊焱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连从照片上看着季乔的权利都要被剥夺，甚至很可能永远都要活在黑暗中，他要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与季乔分离的这两年，也许这些照片是他唯一可以聊以zì • wèi的回忆，如果连这些照片都不能看了，他真的不敢想像，还有什么能够支撑他的世界。

许是感觉到了身边的目光，简昊焱缓缓抬起头，阳光正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