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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缓缓下降中,开始脱鞋,不让阮恒舟有时间作出反应,他扔下脱下的外套飞快钻进了被单,伸手搂住男人仍有些发烫的身体。
“喂……”
“很累,就睡一会儿!”聂严哲眯着眼说着,然后把头深深埋进了阮恒舟的怀里。
“……”阮恒舟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有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这样睡在一起?”聂严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似乎他的呼吸不太顺畅,然而他却对拥有以及被阮恒舟的味道包围而乐此不疲。
“也是!仔细想想,这些天来我真的有点神智错乱。”阮恒舟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他从不曾想过会和身边人走到这一步的局面。
“看来我也是开始发疯了。”聂严哲突然低笑着,一双手慢慢探入阮恒舟的裤子,在对方身体轻颤,眼神也变得微有怒意的时候,突然蹭起身来贴近阮恒舟耳边低语,“放轻松,我只用手做。”
他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实在是很想拥抱这具散发着药香味的肉体。尤其是刚刚那个搂抱,他立刻就感受到对方因感冒而显得越发灼热敏感。然而却第一次离奇地顾虑阮恒舟的身体状态,最后实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阮恒舟晕晕地感受那只手迅速滑到他的xia • ti,用力且非常有技巧地搓捏,接下去一个快速坚硬地物体也在后面抵着他,顺着身体的抖动而滑进两腿间,和他前面渐渐bo • qi的家伙磕磕碰碰,尽力摩擦起来。
空气中的炽热持续蔓延,阮恒舟异常愤怒他的xìng • yù总是被这个男人轻易挑起,明明前一秒还有几分不情愿,可是身体却诚实地一再背叛理智。眼里掠过一丝不甘,他猛然转过身,手掌也牢牢地握住聂严哲的硕大。
呼吸张合的速度与声音变得更大了,低沉的shen • yin开始回荡在房间之中。
他们的身上带有同类气息的味道立即深深地融汇在一块,同样起伏不定的结实胸膛紧紧伏贴,相互卖力的套弄,达到同步的热情使得双方都在瞬间有了舒适的快感。
最后在短促的闷哼中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聂严哲静静地听着阮恒舟竭力扼止的喘息,在房间里显得那么清晰,而且极具晴色意味。怀中的躯体与他身体的温度有增无减,他只觉得这种滚烫的高温可以烧毁病房内一切的物体。
最终本能战据所有的理智,他再不顾阮恒舟初愈的病体,用力扯下他早已松松垮垮的长裤,将他泛红的身体一下翻转过来,然后掰开他的双腿,一个猛冲硬掼进去。
阮恒舟恨恨地痛哼了一声,聂严哲此刻的太过精力充沛的表现在他还比较虚弱的身体前显得是那么有压倒性,让他心里深为不服。他的十指紧紧地抓扯洁白的病单,不甘愿接受男人凶器的同时咬牙积蓄剩余的力量,思绪下一秒的反击。
然而这回聂严哲只是把他深埋在阮恒舟体内,抽动了数下便强迫他硬生生脱离,然后又狠狠地把他灌满,双臂更是自后牢牢地环住阮恒舟前胸,这一回没有变幻多种角度进出,总算让他们都舒服的同时没有再让阮恒舟消耗过多的体力……
宁静的房间里飘荡着床被震撼得吱嘎作响的声音,潮热的呼吸交织得越来越急促,肉体摩擦的声音亦演激烈,两副强悍得可怕而优美的身体都似无法从这渐显疯狂的快感中挣脱出来……
但紧要关头,聂严哲却痉挛着身体在一个他最感到舒适的角度抽离出来——阮恒舟立刻感到一股高温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然后他们两人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聂严哲由于没有畅通发泄在阮恒舟体内,喘息得尤为厉害,好半天才拉过被褥遮盖他们的身体以及欢欲之后的明显痕迹。
“失言了,对不起。”聂严哲与阮恒舟紧紧地贴在一块,去安抚对方仍然嚣张的昂扬,那掠夺的气势仍然强劲。
“最后的算什么?”阮恒舟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这种‘仁慈’对他来说更加残忍,他猛然捧起聂严哲的头颅,狠狠一口咬在了嘴上,好半天才森然开口,“等到出院那一天,我可要让你一晚上也睡不着!”
伤脑筋,这个男人对于造爱体位的执着可比三年后强多了,即便他可以让他本能地快乐,可以让他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摇摆,然而那颗高傲的心却始终没有完全向他折服。
聂严哲半苦笑半玩味地圈挽住了阮恒舟,没有彻底发泄的欲望让他痛苦,然而更让他清醒,所以在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的温柔。
第二天一大早,聂严哲在极度的不甘中离开阮恒舟温暖的身体。
而阮恒舟也在输完这几天的药液之后,出院了。
十三
聂严哲路过花店的时候,想到今早阮恒舟窝在床里抱怨那一句:已经快两年没有感冒过了!他不由得微笑起来,信步迈入,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束蝴蝶兰。
阮恒舟喜欢的原来是‘幸福逐渐到来’的花朵,聂严哲嘴里轻轻念着蝴蝶兰的花语,第一次觉得拥有传媒的力量还真是方便,查什么事也这么彻底。
不过,阮恒舟这次生病发生之后,聂严哲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就心甘情愿地住进对方那间小小的公寓里了。这些天来似真似假的体贴,有点让聂严哲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几年前也似乎由于一场疾病,他带着程晨最喜欢的星辰花走近了阮恒舟。
那个时候,绝对没有此刻的迷惘,他在阮恒舟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快速出击,所付出的‘真诚’情意感动了那个对于感情异常执着的男人……
现在回想起来,也难怪当时阮恒舟会那么快应允和他同居,不过同样的事重演一变,这其中的滋味却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
“聂董,看上去今天心情不错!”赵森声音中的磁性很特别,而他又是对阮恒舟别具用心的男人,聂严哲不用回头自然也听得出来。他转身,对着突然出现的赵森淡淡地点头致意,三年前有这个男人出现在阮恒舟身边?
“看来今天不是个谈生意的好时机。”赵森盯着聂严哲手里的花束,极为幽雅地侧身略略让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