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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打草顺带搂了两只兔子”,我也只能听着。
我随身带着卡,交罚金没问题,但是,要家属签字,以证明这罚金收的正大光明。
“我们两个都是单身。”
“那就让单位领导来。”小警察不怀好意地笑。
眼见着快十点了,身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美术老师浑身哆嗦,像到了世界末日,我咬咬牙,拨通习晓北的电话。
“哥……”叫的我自己浑身汗毛竖起,不知对方什么感觉。“你说要罩着我的话,还管用不?”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三十左右的很干练的女人保了我出去,但是看看绝望地哭泣的美术老师,我没法抛下他一个人。
“大姐,忙我把我朋友也签出去吧,我出去给您钱。”
女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习先生的律师,他只让我保你一人。”
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律师不耐烦地说:“习先生在外面车上,你可以去和他商量。”
警察也累了,把我叫一边,“你出去了不就自由了嘛,就可以给他签字了。”
分局外面有个柜员机,我飞跑过去取了钱,又跑回去捞美术老师,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习晓北的车停在分局门口,律师站在车前和他说着什么。我假装没看见,等拉着人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习晓北站在台阶上看着我,面色不善。
磨蹭到他的面前,我觉得很丢人,“习总,谢谢您。”
“把头抬起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于是我就听话地抬头。
闪电般一个耳光抡过来差点把我抽趴下,还没站稳,又一记。太大力了,我的耳朵里轰轰乱响,鼻子嘴角都开始流血,见他还要接着抽,律师拼命抱着他的腰。
“要打回家打去。在分局门口发飙你疯了,有摄像头!”
被揪着头发拽上了车,习晓北把一盒面巾纸扔到我怀里。
“擦干净,别弄脏我的车。”
我的耳朵还在响,但能听见他说话,证明还没被打聋。擦干净脸上的血,我忽然很害怕,觉得不如在局子里蹲一晚上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习晓北有可能杀了我。
果然不出所料,习晓北沉默地开了有五分钟的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拉开车门扯了出去,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就打。有两拳打在了我的胃部,我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路边的烧烤摊围着好多人,大家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一瓶矿泉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我剧烈地咳着,又被扔回了车上。习晓北紧抿着嘴唇,神色暴虐之极,我真的害怕了,想求饶可又不知说什么,怕一个不对又招来一顿打。可事情还没完,又过了五六分钟,习晓北在车里低低吼了一声,接着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于是,我又被拎下车,挨了第三顿揍。
这次为了解恨,他直接用脚踹。我抱着头在地下翻滚,被踹的意识渐渐模糊。保命要紧,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拼命哀求,乱七八槽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但是一脚接一脚的还是不停地踢,直到我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中的人居然还可以思考的:习晓北我又不是你媳妇儿,你tā • mā • de哪来的这麽大的愤怒啊!
11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没晕了多大功夫我就惊醒过来,因为车又停了,事不过三,再打一次我吓也要吓死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往车外看,应该是个别墅区,两侧的小楼灯光明亮,只有眼前的这幢黑着灯。习晓北拉开车门,我哆嗦着向后躲,我记得档案里他所属的民族很久以前曾经横扫过大半个世界,妈的轮回转世前我肯定在他跃马横刀的身影下吓得屁滚尿流。但谢天谢地这次他很温柔,“过来,我不打你了。”
他把我抱了出来,尽管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羞耻的姿势,我还是觉得比再挨顿揍强。被习晓北的暴虐吓走的我的理智,此时扯扯衣角摸摸头发见缝插针地回来了。细一思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习晓北,你输了。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肩窝,哑着嗓子说:“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之所以没吐出来实在是因为没啥可吐的了。
习晓北脚下一停,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见我还坐在那呲牙咧嘴,面无表情地说:“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滚进来,后果自负。”
很清冷的房子,没怎么住的样子。我在一楼浴室的喷头下痛苦地洗了个澡,用毛巾擦干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自己花里胡哨的一张脸和身上的印象派人体彩绘。这次楼梯肯定是不行了,得跟别人说是从珠穆朗玛峰上滚下来的才有可信度。
身上的力气正在和剧痛的抵抗中消失殆尽,我吃力地探出头去找脱在浴室门口的衣服,一件也不剩。习晓北大喇喇地推门进来,扔给我一条崭新的白色的内裤。
“我的衣服呢?”
“都扔了。”
“为什么?”
“脏。”
应该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心习惯性小痛了一下,像一只水鸟掠过湖面般波澜不惊。就着他的手吞了两粒止痛片,他拿着棉签开始往我的嘴角上涂双氧水。他穿着一件很薄的毛巾浴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我有点站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想生活不应在凄风苦雨中等待,应该在风雨中舞蹈。
“为什么生这麽大的气?”
他抬眼望我,眼神居然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