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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又切到手,这里可没有伤药和创可贴。”
曲岚其实很想站起来反驳他说我包里带了~但是她倒是很好奇,这个矜贵霸道的男人难不成还会烧饭吗?
程锐云的手指修长干净,光泽红亮的腊肉在他的手起刀落中很快变成了厚薄均匀的肉片,他又继续把茄子切成条,把土豆和青椒切成丝。动作干净利落,只十分钟就把所有的菜给切配好了。
静书自认赶不上他的速度,而且也切不了他这么漂亮。
连擅长烹饪的曲岚也不由暗自惊叹,这个娇生惯养的男人不是应该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吗?没想到刀工这么好,简直跟她有一拼啊!她有点坏心地想考验下他的厨艺,就不信他做的菜会比自己做的还好吃。
“程大律师,你把茄子切成这样我可不会做!”曲岚站在一旁故意说道,其实她平时也切成这样,而且切条切块还不都一样烧么。
程锐云瞟她一眼说:“我来烧!”
静书不解地扯了扯曲岚的衣服,换来曲岚狡黠的笑。
其实烧菜是难不倒程锐云的,有麻烦的是这个老旧的煤油炉子,这大概是他们父辈这代人当年吃苦锻炼的时候才用的老古董,程锐云哪见过这个,更别说用了!
只见他蹲在地上东摸摸、西摸摸研究了半天,还是怎么打也打不着。虽然山里的天气比城市里凉快一些,但毕竟还是夏天,他很快就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也滚落下来。
静书看不过去,想走过去帮他。曲岚挡住她,自己走过去蹲在他身旁,示范给他看:“呐,这个要这么打火,也有点巧劲的,你不懂就问嘛,自己逞什么强!”
程锐云懒得理她,回身去拿菜油。曲岚得意地看着捂嘴轻笑的静书,她可总算帮她小小地出了口气。
红烧茄子、青椒土豆丝、野菜梗炒腊肉一荤两素三个菜很快端上了桌,配上曲岚熬煮的一锅杂粮粥,味道格外的好。
曲岚不想承认,不过程锐云的厨艺的确不亚于她,她只能用煤油炉子这回事儿来糗他没吃过苦:“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放着生猛海鲜和五星级酒店不顾,跑到这里来陪我吃苦?我听说程大律师的爸爸早年也是吃过苦的军人,你连个煤油炉子都打不着,莫不是专门来忆苦思甜的?”
程锐云不理会她,不停地给静书碗里夹菜,嘱咐道:“多吃一点!”那么瘦,抱着都觉得好心疼。这地方都没什么荤腥,看来得赶快带她回去,再买两只鸡炖汤给她补补。
静书心里憋着火,又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埋着头吃饭。
晚饭后,面临今晚怎么住的问题。
静书对悠然自得的程锐云说:“旁边的那个房间是空着的,今晚你就住那吧。”
程锐云翻着手上那份好几天前的报纸,不吭声。
曲岚写完了今天的笔记,站到静书身边说:“快点吧,别耽误我们休息!”
程锐云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静书,又看着曲岚。
“干嘛?你不是指望我搬出去吧?休想!”拜托,她才是那个来做正事的人好不好!
静书赶紧把程锐云拉起来往门外推。“你快去吧,就在隔壁,热水我都给你打好了,你洗洗赶紧休息!”
他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隔壁。
过了一会儿,静书自己整理床铺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给隔壁房间准备床褥,前几天秦晋在这里住的时候用过的床单被套已经被她们拆洗晾干了。
她叹口气,抱着干净的被单走到隔壁房间。
曲岚坐在床上,咬着笔杆,对这两个冤家佩服得五体投地!小羊自己送进了虎口,今晚十有bā • jiǔ回不来了,上帝保佑她晚上千万不要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
隔壁的门虚掩着,程锐云不在房里。静书走进去,想尽快帮他把床铺好,然后离开。现在跟他单独相处的每一秒都让她尴尬。
她才刚刚把床单铺好,程锐云就回来了,他着上身,手上还拿着脸盆和开水瓶。静书羞得脸红到耳根,她背对着他说:“你去哪了?干嘛不把衣服穿上?”
程锐云嘴角扬起弧度,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走到静书身后说:“我去楼下冲洗一下而已!”这个小女人就给了他一瓶开水,他不去楼下掺和着冷水一起,要怎么用呢?
他故意坏心地凑近静书耳边说:“害羞啊?”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已经看光了么,她居然还害羞。
静书把被套扔在床上,说:“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我先走了。”
程锐云伸手拦住她,将她抱在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静书奋力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激烈程度让程锐云有些错愕。
静书趁着他发愣的瞬间,从他身旁急匆匆的离去。
曲岚本来已经准备睡下了,突然听到敲门声赶快起来去开门。发现静书眼眶红红站在门外,见她一开门马上闪进屋内快速地关上门。
“这是怎么了?”曲岚问道。她还以为他们会共度良宵呢。
“他是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静书趴在床上,闷闷地喊道。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不过明天我就要回去喽,你是跟我们报社的车一起回,还是坐程锐云的车啊?”
“谁要坐他的车?岚岚,你们几点启程?”静书坐起来,眼巴巴地瞅着曲岚,像生怕被丢弃的小动物。
“午饭过后,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曲岚信誓旦旦,不过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大山的早晨总是笼罩在一片薄雾中,习惯早起的程锐云看见静书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操场边,看着远处的山野和农田。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野花草茎编成的花环,他的小静书一直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早安!”
静书回头看他,淡淡地应道:“早安!”
她见程锐云盯着她手中的花环,笑了笑。“随手做来玩儿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以前不是问我最喜欢什么花吗?喏,这里有一种。”她扬起手中的花环说。“蒲公英啊!还有一种是含羞草。”
什么?这也算花吗?程锐云不解地皱眉。
静书知道他很难理解,轻声解释说:“我小时候也有点调皮,看到妈妈花店里颜色鲜艳的花就喜欢去摘。妈妈很头疼,后来无意中发现我对着盆含羞草可以玩半天,还有野地里长的蒲公英也是!其实我喜欢它们,纯粹是因为它们好玩儿。”
程锐云认真地聆听着,静书说起妈妈的时候好像特别温柔。
而且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她特别。程锐云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