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扒衣服
朝暮的动作很快,一般人绝对躲不开,但秦大佬除外。
可是,秦楚并没有躲,甚至看动作,还有点像是主动把手臂交到了朝暮的手里。
“解气了吗?暮暮,没解气你继续摔?”秦楚从海里出来,浑身上下湿的彻底,笑容却自豪又灿烂。
不知道自豪个什么劲儿!
既然如此,朝暮“不负秦望”又摔了他几次。
第十次的时候,秦楚美好的笑容没有消散分毫:“暮暮,被你打我非常开心,但是我还是要提醒我宝贝一下,船就要开远了。”
“我知道,”朝暮又给了他一脚,再次把他蹬到了海里。
等他从海里探出头来,朝暮已然不见了踪影。秦楚低头一笑,折返身体潜入了海中。
朝暮与秦楚扒在渔船的侧前方,凸起的装置正好挡住了渔民们的视线,方便朝暮他们观察船内的情况。
这艘渔船面积较大,累了一百多袋麻袋还空出来很多地方,运输它们的是四五个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出头。
他们懒洋洋的抽着烟,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唉,真麻烦,凭什么他们在屋里享受,咱们就要来干这苦差事啊?”一壮年猛抽了一口烟,抱怨着踢了临近的麻袋一脚。
“就是,我本打算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呢,我家那口子烦的我要死,非说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尽吵架了。”
“哈哈,人家阿娇也没说错啊,你身上可不就是有其他女人的味儿么。”
“那他吗也算女人?”男子啐了一口,“不过是畜生而已。”
“不过畜生的皮肤是真的嫩,水水的滑滑的……”
男人越说越离谱,要不是手占着,朝暮嫌恶的恨不得连耳朵都堵住。
而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便捂住了朝暮的耳朵。
朝暮诧异的回头,看见秦楚用唇语和他说:“别听,脏。”
“我们会遭报应的吧,我们会遭报应的吧,我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喃喃的自语打破了男人们下流的言语,众人看向了窝在船尾,抱头坐在地上的少年。
他看上去比他们都年轻,或许才刚刚成年。
“靠,晦气!乔宇你说什么屁呢?遭报应?是!我们都会遭到报应,你也逃不掉,毕竟我们干的勾当都是在你家地窖干的。”
你家地窖……
朝暮一愣,看向了那位少年,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枫儿的亲人。
“行了,都别放屁了!天快亮了,赶紧行动!”领头的男人骂了一声,提起一个麻袋扔进了水里,紧接着男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将麻袋扔到了水里。
麻袋在水里沉了片刻,全部浮了上来。渗出的血染红了海,卷着激荡的浪像是通往地狱。
海风呼啸而起,浪涛翻涌的愈发剧烈,像是怨灵的咒怨上达天厅,海啸蠢蠢欲动欲将他们全部吞到腹中。
男人们也发现了,原本脸上的不屑转化为了凝重,扔麻袋的频率加快,却仍赶不上船激荡的速度。
扒在船边的朝暮与秦楚也不好受,好几个大浪打来,将他们整个淹没。
这还不算什么,比起滔天的海浪,刺鼻的血水与麻袋的咸腥更加令人作呕。
秦楚一个转身准备上船,却被朝暮猛地拉了一把,又给拉了下来。
“船上这么多人,你上去不就暴露了吗?”
“怕什么,大不了我帮你杀了他们啊,总不能让我老婆一直难受着吧。”
朝暮无语凝噎。
假秦楚就是狂野,shā • rén说得跟杀小鸡仔似得。而且谁是他老婆?
“麻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模样较长,形状各异,有点像是人形。
秦楚道:“你觉得是什么?”
朝暮特别注意过,秦楚看向麻袋的神情虽算不上凝重,但也不轻松,唯独和他说话的时候,不仅仅轻松闲适,还无比舒畅,就像是来度蜜月的。
“你如果选童话,他们就是鱼,你如果选现实,他们……”
“他们什么?”朝暮问。
“他们还是鱼,”秦楚道。
朝暮:“……”
莫名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能不能正经点,老……”
“我知道,”秦楚笑着截断了他的话,“老秦就不会这样,对吧?”
朝暮:“……”
秦楚:“好,我不上船,毕竟他们在上面也待不了多久了。”
话音刚落,风声大震,浪花滔天,船摇摇晃晃,几乎快要侧翻。
船上的渔民们惊慌失措,面面相觑之后全部跳入了海中,拼命的向岸边游去。
这个场景让朝暮有了一秒的错愕。
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弃船,比起靠四肢游回去,开船应该更快吧。
不过下一刻,朝暮就理解他们的做法了。
只见船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是在大海的中央开了一个豁口,旋转着激荡着想要将一切都掩埋到海底。
如果胖大眼在的话,他一定会说两个字“卧槽”,如果在看见朝暮的下一个动作后,他一定会仰天说出那两个字“卧槽”!
几乎是在同时,朝暮嘱咐了秦楚一句以后便松开了船栏,但不同于渔民们扑腾的方向,他向着那个漩涡游了过去。
一声叹息从他身后传来,非常轻的一下,按理说周遭海浪翻滚骤风呼啸,鬼哭狼号的男人们挣扎着被吸入漩涡,非常的吵。
可是朝暮就是听到了这一声哀叹。
像是无奈,又像是痛惜。
而他,没管。
追逐着麻袋而去,终于抓住了其中一个,靠着翻涌的海浪解开了麻袋的绳索。
一个□□着上半身的男尸从麻袋中展露,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烫伤、溃烂、化脓……腐烂的肌肤下完全看不清长相,及腰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飘荡在大海中。
麻袋随着翻涌的水流彻底褪去,朝暮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衣着合体的下半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