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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杯酒尽欢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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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万藏说道:“我以教主方略为佳,循序渐进、攻守有序,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徐图天下大定。”道千乘与水百纳均认同灵万藏之言。

鼎十方却道:“我以为方右使所言亦甚有理,兵贵神速,攻其不备,我愿与方右使共领总坛所部精锐,辅以教内高手,飞骑急行先破开封,擒住宋帝,宋廷无主之下,我各地义军或可不战而降伏天下州府。”

翻天云见鼎十方赞可自己的方略,喜道:“就请教主下令,我与鼎法王愿为教主大军的先锋,夺取开封城!”

方腊环视众人,目光停在了风雷野身上,问道:“风左使以为应当如何?不妨也说说吧!”

风雷野沈吟片刻,缓缓应道:“奇兵固然可收袭击之效,但孤军深入的风险不可不防。开封府乃宋帝所在,岂能无重兵守护?我教虽有精锐,宋廷亦可调边防惯战之军勤王,至于辅以高手潜入宫中刺杀宋帝,则宫中护卫亦不可小觑,未必能够轻易得手。目前我教各地教众正纷纷起事,我以为总坛应集中精力联络各地义军、掌握全局,倘若迟了,让宋廷派军各个击破,损失必极惨重。”

翻天云驳道:“风左使是不同意让我率兵奇袭开封了?”

“断不可行!”风雷野手指墙上地图中的镇江府道:“方右使莫忘了,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正集聚要围攻我教总坛,内外交迫,必先立足脚本为好。”

翻天云要再言语,方腊开口阻止了他:“云儿莫再多言,风左使所论甚是,我已派七贤君前往起义各地,暂摄义军,已有消息来报,宋廷已派黄裳挂师带兵来袭,据报前线已经交战数回,击败黄裳犯兵。总坛此刻最要紧之事一方面是派出精锐,分头接应聚合各地义军,一方面取出所备刀戟箭矢并攻下近处州府的粮仓,为前线提供足够的兵器和粮草。孤军奇袭之事,莫要再提了!”

说罢,方腊对众人分配任务,何人率军接应,何人押送兵器、何人袭取粮仓、何人镇守总坛、何人联系各方…均有条不紊,可见方腊谋划已久,成竹在胸。

各人领命正欲离开秘室,赶往各地之时,忽闻外头传来扰攘之声,俱感愕然。方腊与众人走出秘室,来到大堂,只见明教弟子纷纷自入口处败退进来,一名手持白蟒长鞭的中年男子直闯入总坛之内、大堂之上。

性情急躁的鼎十方喝问:“来者何人?竟敢闯我明教总坛!”

“明教总坛又怎地?龙潭虎穴不成?我黄裳在战场上输给了明教,不是我无能,而是我手下的兵将太弱!”原来闯入总坛之人,竟是刚刚方腊提到,已在前线与明教义军交战失利的宋军统帅黄裳。

方腊向前一步问道:“你是黄裳?宋廷所派大军的统帅?”

黄裳怒道:“什么大军?童贯那阉货尽给我些老弱残兵,不然,我军怎能败在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的手中?”

方腊这才明白,原来前线战阵交锋,黄裳兵败,消息传来他亦怀疑朝廷大军何以如此不济,如此才知是童贯阴谋,遂对黄裳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黄大人何须着恼?不妨投入我义军旗下,共讨暴政如何?”

“大宋气数未尽,你本是妄想,更休叫我卖身投贼!”黄裳慨然叹道:“当今圣上并非昏君,只可惜重用了奸佞小人,这才使朝纲紊乱、百姓受苦。但即便如此,也还轮不到你方腊来坐这天下大位!”

翻天云怒道:“你既兵败又不投降,闯我总坛,究竟为何?”

黄裳冷冷看着翻天云,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我心不服,来此为擒贼首!”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惊愕,继而发笑,均感黄裳过于托大,凭他一人竟敢闯入明教总坛,还妄想擒捉教主,直是迂腐可笑。

黄裳见众人笑他,倒也不恼,平静地说道:“我既敢来,就不怕死!你们想要个个单挑,还是一涌而上,黄某都奉陪到底!

明教众人原想齐力将黄裳轰走便是,但听黄裳如此豪语,反倒觉得不可失了江湖规矩。黄裳既孤身闯坛挑战,胆气令人敬佩,若再群起攻之,实是胜之不武。于是方腊说道:“听你口气,倒不似宋廷统兵将领寻事,而竟当作是了断江湖恩怨?也罢,你敢孤身入我明教总坛,我教又怎能以众欺寡!”

鼎十方听方腊口气,意欲与黄裳单挑,他本性急又好斗殴,立马跃至黄裳面前,啐道:“就凭你也想跟教主单挑?先过我这一关吧!”

黄裳见鼎十方全身肌肉虬结,不禁喝道:“真是一条好汉!来者何人?黄裳鞭下不杀无名之辈!”

鼎十方一愣,问道:“怎么?你连我「大力十护法」也不识,就敢闯我总坛?”

黄裳笑道:“曾闻明教除了教主,还有些使者、法王之类,但究竟是何模样、有何能耐,我久在朝中,未涉江湖,又怎能知晓?就算不知晓,又何妨于我闯你明教总坛?”

风雷野听黄裳此言,心更惊奇,因为黄裳不仅敢一人闯战明教总坛,而且根本不知明教总坛有哪些高手,究竟这黄裳是何来历?怎么自己遍行江湖数年,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他究竟是癫是傻,还是大隐于朝的高人?风雷野也掂拿不清了。

鼎十方不再答话,出手直锤黄裳。他天生神力,所使「擂鼓瓮金锤」重达百馀斤,运使如飞,呼呼作响。黄裳见势已知鼎十方刚劲雄浑,在他运使的此等重锤之下,任何兵器都将被击碎,但偏偏他黄裳所使兵刃却正好是柔韧的长鞭,恰恰是这等重锤的克星。心想,这是你自己撞上来找死,可怪不得我!先以左掌相应,顺水推舟地顺着金锤之势击去,这一招以柔克刚,鼎十方虽有神力重锤却不断被黄裳的掌力带偏了方向,重锤总击不到黄裳身上,反而击碎了明教总坛内的柱、墙甚至砸伤了好几名明教弟子,盛怒之下,鼎十方奋发猛力,重锤运转如风,招招已在拼命。黄裳却已看透了鼎十方的身法锤招,右手长鞭甩出,绕匝数圈,缠住了鼎十方手中重锤,鼎十方持锤硬扯,想将黄裳的长鞭扯断,黄黉却借力跃起,空中略一旋身,窜进鼎十方身后,然后轻轻一掌击在鼎十方后脑,鼎十方立即脑浆迸裂当场死亡,至此,二人交手,竟不过才二十余招。

眼见鼎十方前一刻还运锤如风,下一刻已横尸在地,黄裳武功之高,令明教众人又惊又怒,「常乐千护法」道千乘立即拔剑向黄裳挑战,却被「清净百护法」水百纳拦住,说道:“道兄先前在灵江园曾被叶无伤伤了右臂,至今尚未完全复原,还是由我来吧!”

不等道千乘答应,水百纳立即集气成水、寒水成冰,双掌向黄裳击出数十根冰锥,这些冰锥可比当时在灵江园中所射冰珠要厉害得多,不仅锥锥附有内力,可透厚甲,而且看似随意发出,但那数十冰锥却自成阵形,从各个方位射向黄裳,教他无可躲闪。黄裳却身形不动,手中白蟒长鞭运使成圈,瞬间便将数十根冰锥在半空中从四面八入卷入鞭圈之中,再猛地一甩,冰锥悉数碎落掉地。水百纳见状,立即以双掌欺入黄裳的长鞭之内,二人展开近身相斗,只见黄裳一手使拳应对水百纳的双掌,一手长鞭由外而内不断袭向水百纳的身后,如此缠斗数十招,水百纳的背心受黄裳的长鞭一击,当场口吐鲜血,倒地不知生死。

水百纳倒地之时,翻天云已持碧璘刀飞身砍向黄裳,明教众人见状惊呼,方腊亦大喝一声:“云儿,退下!”

原来众人见黄裳武功高强,连败二名法王,担心翻天云不是黄裳的对手,可既与黄裳说好单挑对决,翻天云性情执傲,绝不怯战退出,众人一时之间难以插手,都感到极为为难。

风雷野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教主之子伤在黄裳手中,若见翻天云稍居劣势,就算坏了江湖规矩,自己必要插手相助。正揣想间,忽见叶无伤、莫孤烟竟在此时带着中原各大门派悄然杀入,

黄裳与翻天云正斗得难分难解,叶无伤闯入后,直指黄裳对中原各大门派说道:“此人兵败于魔教,不思回朝请罪,却竟现身在此,可见他早与魔教有所勾结,这才故意兵败。老夫要为朝廷除此内奸!”

说完,看了莫孤烟一眼,二人拔剑一左一右分别刺向黄裳与翻天云,方腊与风雷野眼见叶无伤父子插手袭击,翻天云前后受袭已陷险境,双双同时出手。少林寺虚云、虚相、虚法与丐帮的帮主田大义、掌钵长老、传功长见方腊与风雷野出手,也加入群战,或拳或掌或棍或棒,围住了方腊与风雷野,已成混战,明教的法王与众高手自也加入战局。形成了黄裳与翻天云在中心;叶无伤、莫孤烟和方腊、风雷野相斗其旁,而少林、丐帮与各派众高手与明教法王、众高手围在外圈的三层厮杀。

方腊为救翻天云,腹背受敌,虽有风雷野代他挡去了莫孤烟和丐帮帮主与二名长老,但黄裳、叶无伤与少林三僧武功均在莫孤烟与丐帮等人之上,明教法王虽欲相救,又困于天幽道长、徐飞猿、冷无艳…等各派掌门高手的纠缠之中,难以援手。眼看着翻天云就在伤在叶无伤的剑下,方腊大喝一声,如响霹雷,左手使出离形拳,右手使出金翅爪,先以极刚猛的内力推开黄裳与叶无伤对翻天云的前后夹击,然后以神妙的乾坤大挪移功法牵引黄裳的长鞭卷向叶无伤的利剑,趁隙一把叫翻天云揪了出来,却仍不慎后背受了虚云一掌,幸有神功护体,那一掌的内劲随即被转到翻天云的腕间,翻天云顺势飞身砍去,刀快如电,剎时逼退了方腊身后的少林三僧。风雷野立即向他们靠拢,三人以背相倚,共抗黄裳、叶无伤、莫孤烟与少林、丐帮诸人于内圈,其他中原门派则与明教法王混战于外围。

黄裳本意单战挑明教总坛,忽见中原武林人士大举杀入,颇为不忿,只因翻天云刀刀逼人,他一时之间难以收手。待得方腊将翻天云拉开,黄裳已不想再掺和其间,他既不愿帮明教中人对付中原武林,也不愿助各大门派围攻明教,因此转身便想离去。但叶无伤却不轻易放过,他想借此乱局除去黄裳,不仅为童贯灭一政敌,也为自己去一隐患。因此与莫孤烟联手挡住了黄裳的去路,莫孤烟大声喊道:“各位英雄前辈,先除内奸、再灭魔教!”中原各大门派虽不识黄裳,但先前见叶无伤指黄裳为串通明教的内奸,而此行本就议定众人均听由莫孤烟指挥,因此各门各派都分出了不少弟子共同围杀黄裳。

此时,独孤玦与沈染也正赶到了明教总坛,尚未踏入已如战场的大堂之中,在甬道内即闻一人声若洪钟喝道:“叶无伤,你们这是在为童贯shā • rén减口吗?老夫连童贯都不怕了,还怕他的二条走狗?!”独孤玦急急冲入堂内,看到了黄裳,听他此言,似乎黄裳对于叶无伤与童贯之间的阴谋甚是了然,于是便对黄裳留上了心。

叶无伤口口声声指称黄裳与明教勾结,可刚刚鼎十方才死于黄裳的鞭下,水百纳倒地昏迷犹然生死未卜,道千乘愤然指着叶无伤骂道:“江湖游侠向来不与朝廷往来,我明教与中原武林之间的恩怨,引来各大门派围攻,但仍属江湖恩怨,各派英雄想必不屑为朝廷鹰犬。但你叶无伤却勾结朝廷,在名剑盛会所在的灵江园外,布了上千甲兵,上次我等于地道离身后,即遭官兵包围。你对朝廷如此卖身求荣,枉称侠名剑灵,有何面见立身于江湖之中?”

道千乘明指叶无伤与朝廷勾结,此言一出,各大门派颇有鄙视目光望向叶无伤。因此事虽非恶行,但却于武林之中颇有不耻。盖江湖中人即使与官府之间有弟子、友朋的牵连,却均自傲,绝不愿任由朝廷摆布,此番各大门派围攻明教总坛,实为报与明教之间的仇恨,而非因明教造返而为朝廷卖命出力。所以若叶无伤真是暗中受命于朝廷,实有欺瞒利用各大门派之嫌。

叶无伤急忙辩解道:“老夫隐身灵江园久矣,武林英雄尽皆知情。何来我勾结朝廷、密布甲兵之说?朝廷缉拿魔教,天下皆知,你们自我灵江园中逃出,适逢官兵围剿,这也是再自然不过之事了。”

道千乘尚未及答,灵万藏已冷笑道:“你叶无伤虽勾结朝廷,密召官兵,但你却没想到,在上千甲兵之外,还包围着我明教五行旗吧!”

叶无伤不再多言,使出快如疾风的灵剑剑剑法瞬间疾刺道千乘、灵万藏二人,他二人武功均高,自然轻易避去。叶无伤剑锋逆转仍主攻黄裳,黄裳被慕孤烟与中原武林门派包围,本不愿下杀手,但叶无伤剑法实是惊人,黄裳再顾不得分寸,左掌右鞭,招招杀手,瞬间已掌毙鞭杀多名门派弟子。馀下叶无伤与莫孤烟联手对战黄裳,一时难分胜负。

方腊这边也没能歇口气,少林三位高僧与丐帮三大高手正合力围攻方腊与翻天云,灵万藏深怕教主有碍,立即出掌相助,如此一来,明教三雄对少林、丐帮六大高手,仍有馀裕,步步进逼。

独孤玦原本心悬黄裳与叶无伤二人,后者是他所疑下毒相害之人,前者是可能为他解开真相之人,因此入堂之后先是观战。随即发现义兄风雷野、道千乘正与点苍派掌门韦渡、青城派掌门天幽道长、崆峒派掌门云离子、昆仑派掌门冷无艳以及淮阴三绝、黄山五隐等中原武林斗在一起。他担心风雷野的安危,立即拔剑窜入相助。独孤玦毒伤未愈,内力无法施展,但他只以料敌机先的精妙剑招,就迫得天幽道长、韦渡等人左支右绌。由此更增信心,深悟剑法在意不在力,自信武学境界又高了一层。

混战之中,双方势均力敌,身处阵外的沈染只担心独孤玦的安危,于是她稍稍闪躲在大堂边处,偷偷以机关袖箭射向中原武林人士,并在各大门派身旁丢洒「并蒂莲」、「百花刺」等机关、暗器,各大门派受此袭扰,形势大乱。风雷野趁机脱困,返回自己房中,取出玄铁剑,再回到大堂之上。他深悔自恃掌法精奇,向来不倚仗玄铁剑之利,所以平常总是将玄铁剑置于房中未用。此时各大门派来攻,正是玄铁剑派上用场之时,风雷野一手使剑、一手使掌,那玄铁剑无坚不摧,各大门派的兵刃均被斫断,再加再风雷野掌法精妙,还有独孤玦、道千乘相助,中原武林人士派渐落下风。

那边黄裳本不愿恋战,他闯明教总坛只为出一口恶气,可不是要为童贯的走狗叶无伤帮着灭明教。于是他长鞭疾甩,脱开叶无伤与莫孤烟的剑圈后,骂道:“堂堂各大门派,竟然以众欺寡,如此混战成何体统?还不如魔教懂得江湖规矩!老夫不想理你们了,我自去找童贯算账!”愤而转身杀出重围,飞掠而出,多位门派弟子想在甬道内拦住他,都被他一一掷回,非死即伤,黄裳竟自如此去了。

看着黄裳离去,明教众人真是既怒且憾,都想揪回黄裳,再与他一分高下。可惜黄裳虽走,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仍在纠缠,明教众人难以分开身来,不过情势已渐逆转,一来沈染的机关巧械搅扰了各大门派的围攻之势,二来总坛之外闻声而来涌入了更多明教高手,叶无伤眼见情势不利,高声对各大门派喊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各位武林前辈,魔教势大,恋战不利,我们先撤吧!”

言毕,叶无伤与莫孤烟带着中原武林人士在明教众人的攻杀中,缓缓撤出明教总坛,离去前,叶无伤刻意剑指独孤玦道:“独孤少侠果然与明教早有勾结,老夫并未错怪!”

独孤玦知道叶无伤刻意趁机抹黑自己,但心想自己出剑相助义兄风雷野本是事实,各大门派均已看在眼里,再多言词辩解也已无益于事,何况自己对明教本无恶意,甚且颇有好感,于是对于叶无伤的指控,不发一语。倒是对于刚刚离去的黄裳,却甚感兴趣,一来是黄裳的武功高强却从未听闻,引起一向痴迷武学的他的好奇之心,二来是黄裳与叶无伤廖廖数句对话中,可以听出黄裳似乎知道叶无伤与童贯之间的勾结关系,于是在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撤出明教总坛后,独孤玦立即想追踪黄裳而去。但见混战过后,明教总坛一片狼藉,死伤遍地,不忍就此离去,遂留下陪着风雷野救治伤患,沈染家传的医术再次派上了用场,及时为许多伤重的明教教众施药相救,真是妙手回春挽救了明教许多人的性命。

方腊知沈染先以机关巧械相助,后又以精妙医术救人,对她十分感激。独孤玦毒伤未愈,本不应运使内力,须静待尚未拔尽的毒素藉由药力缓缓涤尽之后才行。所以前几日夜雷惊鸣之际,独孤玦也强忍痛苦未使内力闭其五感,但见风雷野被围攻,危急之际,独孤玦顾不得一切挥剑相助,待得沈染急救明教众人之后,见独孤玦脸色苍白,为其诊脉,发现独孤玦虽未运使内力,毕竟力斗之下颇伤心神,残馀的毒素反而更加深入脏腑,为此忧心不已。方腊见沈染为独孤玦的毒伤而担忧,立即与灵万藏合力为独孤玦疗伤。方腊内功深厚无比,灵万藏在明教中的浑厚内力也仅次于方腊,二人合力施为,半日之内,竟已将独孤玦体内的毒素悉数逼出,沈染见困扰了她月馀的毒伤竟一举拔除了,欣喜若狂,跪下向方腊致谢,方腊赶紧扶起,说道独孤玦与沈染营救明教众人,大恩于先,自己只是回报她与独孤玦的恩情,请她切不可行此大礼。沈染也是一时高兴坏了,才跪谢方腊,当即起身,但这由衷的感激之情,看在独孤玦的眼里,心中对于沈染对她的深情厚意,更为憾动,暗中自许此生必不负沈染这片深情,待得诸事了断之后,定要带沈染返回荼靡山庄,请得慕容夫人同意,再正式前往沈家聘娶沈染为妻。

数日之后,明教伤众逐渐痊愈,独孤玦的内功也已完全复原,独孤玦向方腊与明教众人辞行,方腊本想留他多住数日,但想各地义师群龙无首,此刻实难好好招待独孤玦,于是亲送独孤玦与沈染直至总坛门外,再命风雷野送他们至山下清溪之畔。

风雷野陪伴独孤玦与沈染下山,走出数里来到江边。沿途,风雷野似有心事,总默然不语。原来是他一直挂念着独孤玦在名剑盛会上说他来自慕容世家,而自己曾对母亲发誓,定要为外婆复仇之事。可独孤玦不仅是他生死相誓的义弟,而且先是为了拒绝担任围攻明教的盟主而得罪中原各大门派,后又在各大门派围攻总坛时与沈染出手相助,自己如何能向他寻仇报复?

独孤玦看风雷野一路沉默,深知这位义兄性情爽朗,必有难言之隐。当三人来溪畔,独孤玦打破了沉默问道:“二哥,您一路走来似有心事?你我肝胆相照,竟有何难言之隐不能对愚弟说呢?”

风雷野亦不愿他与独孤玦之间藏有嫌隙,遂沈吟道:“贤弟在名剑盛上自承荼靡山庄就是慕容世家,确然无疑么?

“二哥,荼靡山庄确实就是慕容世家自姑苏北上开封而设,您为何追问…”独孤玦心底一亮:“慕容世家上一代结仇甚多,难道也与二哥有关?”

风雷野沉重地叹息道:“贤弟,不瞒你说,愚兄不姓风,风雷野这个名字是因为愚兄是在风雷交加的野地上出生的,所以愚兄的母亲以此为我命名。其实,愚兄本应姓游,母亲姓阮。母亲曾对愚兄言,她的妈妈,也就是愚兄的外婆,正是死在慕容复的剑下,并曾要愚兄立誓必要杀了慕容复与及后人,为外婆报仇。”

独孤玦先是一愣,随即昂首说道:“二哥,愚弟虽非慕容世家的后人,但身受慕容夫人养育重恩,愿一力承担慕容世家的恩怨,二哥若要为先祖复仇,自己愿代慕容世家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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