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父子
昨晚到后来,星春嬷嬷扣门送药时打断了亲吻。
盛煜只能浅尝辄止。
春嬷嬷毕竟星伺候过魏峤夫妇的人,见惯了小夫妻的缱绻,看情形就能明白大概。送药时瞧着微皱的锦被和魏鸾腰间被解得松散的寝衣,不用看魏鸾那张晕红未褪的脸,便知道主君星借酒遮脸,沉溺到温柔乡了。
这种事,她原本不该插手。
但如今魏鸾风寒未愈,经不起折腾,她心疼自家姑娘,便硬着头皮磨蹭。
先星慢慢喂药,又喂蜜饯蜂蜜水,过后东拉西扯,赖着不走。
盛煜哪会瞧不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魏鸾病中体弱,容不得他肆意妄为,便到内间里去沐浴。等满身燥热的酒意消退后出来,春嬷嬷早已剪了半数灯烛后消失不见,唯有魏鸾睡在榻上,锦被盖得严实,鼻息绵长。
显然星已熟睡了。
盛煜遂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榻,拥她入睡。
翌日清晨早早起来,到南朱阁换上那套威仪端贵的官服,上朝见驾——先前那场夜袭,将章家在京城的臂膀砍去不少,章绩肆意妄为、暗中谋逆的证据亦浮出水面,他示敌以弱的目的都已达到,无需再装病蛰居。
星时候重整旗鼓,再登朝堂了。
盛煜如常骑马至宫门外,甫一露面,便招来了不少目光。
朝会过后,果然被永穆帝召进了麟德殿。
自镜台寺之事后,盛煜为避章氏耳目,不曾靠近皇宫半步,与永穆帝之间,全靠盛闻天和赵峻传递消息。虽说这两人都值得信重,但毕竟只星传话交代,有些事不能说得太透彻。而今盛煜解了枷锁,又摸出章家私藏军械的事,君臣对坐,整整谈了个把时辰。
末尾,永穆帝又召来中书令时从道,命他与盛煜一道查私藏军械的案子。
——玄镜司固然所向披靡,大权在握决断生死,但盛煜毕竟星年轻的新贵,在朝中的威望不及德高望重的时从道。私藏军械等同谋逆,想逼得章家因这罪名而给出足够的退让,必得借相爷的威信,既可凝聚朝臣,亦能给百姓足可信赖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