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剪发
好几个人没去做操,刘眺看着秋落问:“你怎么坐极年旁边去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厌恶的口吻,只是疑惑俩人关系这么好了?平日秋落让人多少顾着极年,可没想到还会愿意主动去当同桌。
“本少感激他帮忙,看他长期孤身一人,只好以身相许。”
鲜有的调侃不正经,刘眺意识到什么,眼珠一转看到站在门口的极年,感觉头更疼了,这俩人坐一块儿,能安宁下来不。
秋落笑容灿烂打招呼:“嗨同桌。”
极年面无表情看着他。
秋落侧身让他进去。
极年没动,脸上有细微的不耐,秋落瞧他膈应的样儿更舒坦了真想笑出声。
他拧着眉,没有开口,光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肯定在想他是个白痴,坐这儿来了。
秋落自顾自的说:“你不坐我自己坐了。”
极年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进去,困惑,烦躁,为什么偏偏要靠近他。
他又要趴着睡觉的时候,秋落问他话:“你晚上该不会去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吧,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一脸促狭,极年没理他,装聋作哑。
秋落也不担心惹怒他,自己是如此的善良,要帮助将要堕落的少年。
“极年,你多高啊。”
“睡多了会头疼,你要不要吃糖?”
“你头发好像太长了,该剪了,正好我这里有剪刀,我手艺很赞的,不会毁了你的形象。”说着故意弄出咔嚓两声,好整以暇的看着目露寒光的极年。
他认真的说:“信我,虽然很久没有帮人剪头发生疏了,但我有天赋,一定帮你修个特展现你气质的发型。”
极年眼睛一闪,狐疑看他。
刘眺好奇:“什么发型?展现什么气质?”
“当然是冷忧郁气质。”
刘眺瞧了瞧面无表情的极年,表示沉默。
眼看着秋落握着剪刀的爪子快要凑到极年头顶,极年偏头:“不用。”
秋落瞪眼:“不要钱的!而且遮住眼睛你不感觉不舒服?”
极年皱眉。
秋落继续加油点火:“你的眼睛很好看,遮住可惜了,如果你不信我的技术,可以照着镜子,若是不好,我罢手就是。”
极年瞪着他,半晌嗯了一声。
秋落诧异,没想到他真会答应,嘴角一勾,这么好的机会真是难得。
然而他没想到极年还省了一笔理发钱。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对修理头发这事上还真是有天分。
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梳子,抚上他的头,猛然感到手下的人身体剧烈一颤,紧绷,像是极力克制,才不让身体的本能发出危险感应而动手。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秋落也能想象的到他的忍耐,可他不知道,极年要以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得住没有在秋落碰到他头时下意识的后肘反击。
极年无声沉沉吐气,眼睛幽深,情绪杂乱,良久,他闭上了眼,虽然身体还是僵硬,秋落能感受到他在试图放松。
这种变化,秋落感到欣喜。
同学课间操结束,廊道从安静恢复到嘈乱,同学都回到教室,第一个同学要迈进门的时候看到一幕顿时惊吓到倒抽气,声音大的像见了鬼一样,惊悚的表情让陆陆续续随后回来的同学疑惑不已,伸脖子一看,就像击鼓传花似的从吸气声。
“嘶—”到感叹声“哦~”到“喝—”到不按规则来的“ohmygodbaby!”到结尾的一声“卧槽”。
一个比一个夸张了啊,用得着这么吃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