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燕子澜看到她时，脚步没停，甚至还往她这边走，只是在离着还很远的距离的时候，他就停了下来。他今日穿了一件鸦青色的袍子，身后未负箭，身旁无宫人，仿佛同顾绮尔一样，只是来散步的。

“郡主。”他开口了。

声音意外的好听，低沉之中又带着一分清亮。

“五皇子何事？”顾绮尔笑了一下。

燕子澜看到她的笑容，眼神依旧淡漠，“上次郡主为何没来云水阁？”

顾绮尔惊了，她以为那封信是凝秋弄出来的恶作剧，难道真是燕子澜写的？她把脸上的笑意一收，“我以为那封信不是五皇子写的。”

这话出来，燕子澜皱了下眉，他不解地看了下顾绮尔，“什么信？不是郡主约我，说手里有一本已经失传的古乐籍吗？”

他说完似乎就反应过来了，他眉心松开，又恢复成之前冷漠的样子，“是我误会了，抱歉。”说完，他就准备走。顾绮尔看着他，想到上次他无视自己的样子，这些皇孙里，似乎就燕子澜的性格最古怪。顾绮尔这个当长辈，对于这种性格古怪的皇孙，不由多了几分注意，她干脆走了几步，拦住了燕子澜的去路。

“其实我手里真的有失传的古乐籍，但五皇子上次收到的信并不是我写的。”顾绮尔说。

燕子澜往后退了一步，甚至已经取下玉笛，似乎怕顾绮尔突然冲上来，“那郡主可否一借？”

顾绮尔看着他，“可以借，但五皇子可否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说完就在等燕子澜的反应，燕子澜眼神里闪过纠结，片刻之后，他还是被那本古乐籍吸引了，“郡主请问。”

“我听说五皇子不喜欢人碰，可有原因？”顾绮尔问。

“脏。”燕子澜平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