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啧鼻血咩
所有的风起潮涌聚宝阁里的人通通不知。
此时左师尘正兴奋地站在一间客房外蹦来蹦去,咚咚敲上两声,再喊上两句:“你们好了没啊,快点啊,我们去内阁。”
他本是娃娃脸,这么个蹦法哪怕他换了身枣红色劲装也显得十分孩子气。
客房里正在泡澡的宫渚实在是被吵烦了,只得起身,站在浴桶外擦身,换上钱德他们准备好的衣衫。
一身沉稳大气的黑色袍服,虽然与这一头短碎发并不相搭,可宫渚偏偏将它穿得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新奇,移不开视线。
宫渚很满意换下了那身死人的衣服,他随手擦着湿掉的头发转过身,顿时吓得一跳,忙冲到浴桶不远处的案台上:“阿喆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泡太久了?”
他将猫身怀喆抱起来,一边赶紧帮其擦身防止其感冒,一边又暗恼自已只顾着自己泡得舒服,把怀喆给忽略了。
怀喆晕忽忽地任宫渚为所欲为。他本就撞了块大石头莫名其妙脑袋晕沉,使不上劲,泡了个澡,眯了会眼感觉好多了,一睁眼就看到宫渚的……的……的裸……裸……
虽然初见时便见过,可这一次心境却大不相同。只要想到他已经把宫渚娶进了家门是他媳妇,他便浑身燥热难安,总觉得眼前的肉^体份外诱人。
他舔舔干燥的唇,脑袋不旦晕还飘忽忽的,特神奇。
见怀喆半天没反应,宫渚也慌了,越发的不安,这先撞石撞坏了又泡热水泡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这一急便直接门一开,劈头就问:“我记得在长延山你受伤时吃了一种神奇的药,能立马全愈,还有吗?”
左师尘先是被门突然开了一惊,现在又提到那药,脸色瞬间便得极其别扭:“没了!那还是那混蛋硬塞了颗给我。”
“你说的那混蛋在哪儿?能联系到吗?我想要那种药。”宫渚心思全扑到那药上去了,他想着那药连快死的左师尘都能拉回来,给怀喆吃铁定没问题。
左师尘呆住了,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一脸纠结地问:“找他干什么,宫主,你要那药做什么呀?”
宫渚叹了口气:“全怪我,阿喆之前便受了伤,刚刚我还让他泡热水泡太久,现在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左师尘听到这也急了,小猫咪那么可爱可不能出事了啊,他弯着腰对着怀喆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急着急着,然后猛得一拍头:“瞧我们笨的!宫主,我们可是在聚宝阁啊,什么药没有。走,走!”
说着拽起宫渚的袖摆一路走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钱德与刘老已经坐着叙了不少旧,见两人来了忙起身行礼。
宫渚摆摆手,礼貌地点点头一刻也不想等,直接问:“钱东家可否卖我一些极品灵药,我这猫儿之前受过伤,现在似乎晕得慌,怎么喊都没应。”
他说的急,不知觉就把猫儿这称呼给带了出来。
钱德与刘老看着那怀里的猫一抽,将灵药给只猫……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但是面对救命恩人他们能说什么?
于是他们也不多问,领着宫渚等人绕进一个过道,走到过道的尽头,钱德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便说道:“刘老,你不必再陪着我,去将聚宝阁的阵法解除,然后趁机离开,以后和妻儿子孙好好享福别再踏足修行界,遇到修行者也离得远远的。”
“东家,不如我们一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刘老旧话重提。
钱德依旧摆摆手:“这事早就定好了,你无需多言。刘老,多年来承蒙关照,我妻儿已逝一身轻松,你却不同,赶紧……赶紧走吧……”
虽然极力掩饰他的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透出了不舍。
刘老深深叹了口气,无言地对钱德深鞠躬转身离开,他一边缓缓走着,一边看着聚宝阁里的每一根房梁,每一扇窗,终于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么些年……终是结束了……
见刘老已经走了,钱德才推开门。房内一片黑暗,钱德没有掌灯直接踏了进去,宫渚等人也随后踏入,至始至终都没有针对刘老的离开发声。
他们意识到——聚宝阁真的没了。
也不知道钱德在暗房里做了什么,虽然他们人确实没动,但是他们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改变着。
果然不多时,他们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高阁,从下往上,四边都是架子,上面应该堆放过不少宝物,可惜现在……空了。
这便是内阁。